我沒說話,加快速度向前走去。離出口愈近,道路愈加清晰起來,隻見出口旁站著兩個人,從衣著上看應該是邪將。隻不過這次並不是屍體,而是兩個“活的”。兩人腰間都掛著一柄銀光閃閃的彎刀,那是邪將特有的兵器。我道:“馬哥,咱們這次可真得回去了。”

馬天行道:“為什麼,因為那裏有兩個邪將?”

我道:“難道你有把握能擊敗他們?”

馬天行道:“那當然不行,但是我有把握可以從他們那兒過去。”說罷,沒有絲毫遲滯,一路走過去到了邪將身旁,他將貓爪子拿出來遞給其中一人,什麼話也沒說,從二人身旁走了過去,我雖然心裏奇怪,但也跟了過去。

洞外的一切讓我目瞪口呆,因為對麵是一棟氣勢恢弘的竹樓,雖然是竹子搭建的,但氣勢磅礴,絲毫不比大型建築遜色,從外形看有些像是一座道觀,建築中央掛著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匾,上麵並沒有寫字,而是栩栩如生地雕刻著龍虎鬥的圖案。

我有些莫名其妙,道:“這是什麼地方?”

馬天行道:“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

我道:“那咱們為什麼要來這裏呢?何壯又在哪兒呢?”

馬天行道:“放心,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

說罷,帶著我向那棟巨大的建築走去。進了門,隻見巨大的空間有點兒類似於古代的客棧,滿是桌椅板凳,隻不過一個人也沒有。馬天行坐在一張靠門口的桌上,悄聲對我道:“這裏根本就不是龍墓。”

我心裏早就有了懷疑,所以聽他這麼說也沒有多少驚詫的成分,隻是問道:“那麼之前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騙我的,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馬天行道:“沒法不騙你,因為如果讓你知道了這一切,另一個人也會知道這些事情的,所以我們隻能瞞著你一步步把你帶進來。正如你所見,就算我們保密工作做到這份上,異能人員還是跟過來了。”

我驚疑不定地盯著馬天行看了好長時間,才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們懷疑校長了?”

過了很長時間,馬天行才道:“並不是懷疑校長,畢竟你是陰陽書生的後人,我們不知道校長對你是什麼態度。”

我對校長是百分之百信任,氣憤地道:“我都不擔心這些,用得著你們操心嗎?”

馬天行忙道:“我隻是隨便一說,你至於著急上火嗎?”

我極為嚴肅地道:“馬哥,咱們實話實說,剛才你對我說的關於校長的話是誰的意思?”

馬天行道:“你還真小心眼,我和你開玩笑呢,還沒完沒了了,咱們就說到這兒,都別再提了。”

他越是這種態度,我心裏越是懷疑,道:“這事情要不說清楚,咱們倆沒完。”

就在這時,一個小二模樣的人走過來道:“二位需要點什麼酒、哪些下酒菜?”

我不耐煩地道:“什麼都不要,正談事情呢!”

忽然覺得不對勁,這兒難道是間客棧?我抬頭向小二望去,他一身古代小二的裝扮,頭上白色的裹巾髒得都成了黑色。馬天行對他蠻客氣地道:“暫時不用,我們就在這兒說會兒話。”

小二道:“來這裏的客人沒有不點菜的,小店有原汁原味的龍肉招待客人。”

我的眼珠子差點兒沒彈出來,馬天行在桌子下用腳踢了我一下,道:“我們不吃葷腥。”

小二陰惻惻地笑道:“二位爺既然能來這裏,總該知道規矩吧?”

我疑心頓起,馬天行道:“你們規矩裏還包括吃龍肉呀,沒人告訴我們這點。”

這時候又上來一個小二模樣的人,將一盤切得整整齊齊的類似於紅燒肉的菜放到了我們麵前,香得邪乎,絕對不是任何家畜的味道。可我差點兒沒吐了,馬天行也是呆呆地看了半天。才道:“這不會真是龍肉吧?”

小二道:“兩位爺趕緊吃吧,龍肉涼了是有毒的。”

馬天行對我道:“要不咱們吃一點。”

我道:“要吃你吃,我碰都不會碰的,我可不管他們有什麼規矩。”

馬天行道:“羅子,這未必是真的龍肉,咱們就算對付著吃一口吧,等出了這個屋子,我就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道:“你必須先說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隻聽大門咣當一聲被人推開,怒漢大步走了進來道:“這塊龍肉我吃。”

說罷,走到我們桌前,將肉拿起一塊,兩口吃了下去。小二淡淡地道:“這件事情沒人可以代替,隻要過這個門就必須得吃龍肉。”

怒漢笑道:“你當我求你呢,看來你小子還不知道爺爺是誰。”說罷,對我們道,“你們兩小子跟著爺爺我走,我看誰敢放個屁。”

接著大步走了出去,我們立刻跟在他身後,小二則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們,沒有任何反應。誰知道怒漢剛把後門打開,兩道閃閃銀光便一前一後急速朝我們飛馳而來,我心裏暗道:“不好!”怒漢抽出身後的大斧當的一聲豎在胸前,隻聽砰砰兩聲,兩道銀光砸在怒漢的斧柄上,火花四濺,倒飛了回去,不遠處兩個身著藍布袍的邪將伸手將武器拿住,其中一個語調冰冷地道:“你們打算這樣走嗎?”

怒漢不屑地道:“不這樣走還能怎麼走,你背爺爺走嗎?”

接著大步向兩個邪將走去,手中的斧子也橫在胸前,那兩個邪將也變換了站立的姿勢,眼看惡鬥一觸即發,隻聽一人道:“這是大名鼎鼎的怒漢,天靈族頂級的戰士,他來到這裏,你們還敢造次嗎?”

隻見左邊高聳的假山上一個身著古怪衣飾的人站立著,他臉色白得嚇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怒漢嗬嗬一笑,道:“你倒識貨,怎麼樣,我和我的朋友能過去嗎?”

那人陰陽怪調地道:“當然行了。”

說罷,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朝我望來。我心裏一寒,不敢和他對視,跟著怒漢從假山旁走過。後麵是一處占地不小的水塘,隻是水塘裏的水早已枯竭,裏麵的石塊都已經發灰風裂,池塘邊的幾株柳樹也早幹枯得隻剩下樹幹,而池塘裏還有幾具動物的屍骨。

馬天行皺眉道:“這是什麼鬼地方,您知道嗎?”

怒漢笑道:“我當然知道了,這就是陰陽書生的老巢。”

我左右望了望,隻見四處都是灰蒙蒙的空地,簡直就像個沒有沙礫的沙漠,遠處有一方隆起的碎石地。中央是一處黑黝黝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