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城堡內部的秘密(二)(1 / 3)

第30章 團長道:“嚴先生,關於阿雪的問題我是這麼考慮的,畢竟她現在懷了何家的骨肉,如果你真做出對她不利的舉動,陰陽書生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對於你一統天下的誌願反而有害無益,我想你大概也不願意有這個強敵吧?”

嚴廣力哈哈大笑道:“你們真的是太幼稚了,如果沒有把握,我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聽了這話我心裏暗道不好,難道?果然嚴廣力似笑非笑地對我道:“羅先生,你相信宿命嗎?你覺得和命運抗爭對你而言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嗎?我是一個順應天意的人,我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去和老天對抗,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樣接受本來就應該接受的真相。”

我渾身開始發軟道:“你別妄圖用假話騙人,陰陽書生根本不可能替你做事情。”

嚴廣力表情非常自信,自信的我都開始要懷疑自己了,果然他微微歎了口氣道:“好,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給你一條證據,讓你徹底相信。出來吧,何壯兄。”

在我滿心的懷疑下何壯赫然從雕像的底部鑽了出來,在那一刻我忽然懷疑自己要崩潰了,難道我這一個家族根本就是和超級妖獸一頭的,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看得出團長也不相信,所以盯著何壯久久沒有說話,但是他本人似乎並沒有想解釋的意願,隻是冷冷地對著我道:“你應該過來,而不是站在那群人中間。”

這下身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可突如而來的變故實在超乎我的意料,一時間我腦子出現了空白的狀態,也不知過了多久,團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在想什麼?”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道:“我真的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確實如此,我們這群人裏最強悍,似乎是最不可能變節的人居然比馬天行變得還要徹底。前者是被迫不得已而為之,可我相信如果何壯不願意為超級妖獸家族做事,那麼任何人都不可能威脅到他,而且,想到這裏我根本不敢再往下繼續深思了,因為既然何壯是和超級妖獸蛇鼠一窩,那麼何金呢?

這一幕的出現真的令人無法接受,也讓人非常絕望,我甚至看到了身邊那些人沮喪的表情,他們都無法抑製自己,因為如果不是自己騙自己,那麼這種局麵的出現,就意味著一切即將結束,人類不可能再有任何生機。

嚴廣力道:“羅先生,我希望你不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負擔,你不是在幫助我,而是在幫助你自己。”

一向足智多謀的團長此刻也沒有了主意,兩邊看看,似乎一時間也失去了判斷的標準,怒漢沉聲問我道:“羅歡,你自己的選擇呢?”

他剛剛失去了父親,而且受了重傷,此刻雖然麵色蒼白,但依舊威風凜凜地看著我,似乎隻要我說了一句他不想聽的話,立馬就能將我劈成兩半。

秋清明低聲道:“怒漢,讓我們將選擇的權力交給羅歡吧,咱們應該相信他是能夠作出正確選擇的。”

怒漢哼了一聲道:“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應該跟著進來,不知道我的父親為什麼而死。”

秋清明道:“你父親是為了救我們而死的,他是個大英雄,有必要計較這點嗎?”

怒漢長長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失望的神情,默不做聲地走到樓梯口,我有些感激這當口秋清明對我的支持,其實在我的心裏早就有了決定,我知道雖然這個選擇非常困難,但一定是我最想要的,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對何壯道:“大壯,我希望你能放棄自己錯誤的選擇,回到我們這裏吧!”

何壯倒也爽快,聲音低沉道:“這個選擇根本不是我能決定左右的,你應該知道是誰,所以千萬別打算說動我,我不是他的嫡親後人,如果我的選擇一旦錯誤,立刻就會遭到殺身之禍,你能明白我的無奈嗎?”

我冷冷地道:“原來是為了喘口氣,我想陰山王可能多慮了,以你的實力就算背叛了何金一樣能夠生活得很好,原來你也如此的沒有自信。”

何壯道:“我隻能算是鬼王的一顆棋子,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對我冷嘲熱諷,沒有人願意死,隻要有機會誰都想長命百歲地好好活著。”

我鄙夷地道:“真是一條再合適不過的理由了,那麼恭喜你,陰山王,你的選擇非常英明,我佩服你。”

嚴廣力皺著眉頭道:“羅先生,你說那麼多廢話有意義嗎?還不如趕緊選擇屬於自己的陣地,相信我的話,阿雪不能沒有丈夫,她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你認為呢?”說罷,他從懷裏摸出一個皮夾扔到我的麵前,這是阿雪的皮夾,是我送給她的,心裏一陣悸動,拾起來打開卻立刻呆住了。那一刻我的心瞬間變得柔軟,軟到我自己似乎已經無法把持的程度,因為皮夾裏有一張照片,而照片上阿雪頭上圍著一條紅色的頭巾,坐在床上,抱著一個又白又胖卻連眼睛都無法睜開的嬰兒,滿臉幸福地對著鏡頭。

嚴廣力道:“羅先生,您的夫人一到我們那裏就立刻生產了,孩子和大人一切平安,是個男孩,這張照片是在我們特意為令夫人安排的無菌產房裏拍攝的,也就是說從孩子降生的那一刻,他就不需要與母親有一秒鍾的分離,也算是對你身世遺憾的一種補償吧,我是異能人,但我不是野獸,無論如何孩子和母親都是神聖的,我們或許會以此作為手段來要挾你,但不可能真正地傷害他們,無論你的選擇是哪種。”

照片加上這句話徹底地打動了我,那一刻我不知道之前自己堅持的一切是否是正確的,可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成了如假包換的父親,這是目前我唯一能確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