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毋碧在所有讀聖賢書的人眼中,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敗類!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也要五鼎烹!
所以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開口說話。
“大人,此次事件非同小可!”
“若是真的讓榮大人他們得逞,那我等怕是要盡數完蛋了。”
其實吧,忤逆這種事情是可大可小的。
如果說這三個縣令真的隻是心係蒼生,自發的忤逆了皇命,倒也沒什麼大事。
頂多在未來的仕途上,難走一些罷了。
畢竟為民請命這四個字,完全可以當做他們的免死金牌了。
就算是皇帝想要殺他們,也是要考慮一下百姓們的想法。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嘛!
得民心者的天下!
這個道理,當朝的執政者自然不會不懂。
可是,若他們的行為是朝廷裏的某位大員,在背後操控的。
那……
性質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真若是這樣的話,涉及到的所有官員,不說全都死無葬身之地,那也得多多少少扒層皮。
“嗯。”
聽見身邊人的提醒,毋碧皺著眉沉吟了片刻。
“是應該好好想想,到底該拿出什麼籌碼了。”
毋碧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大家相互間交頭接耳點頭捋須。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毋碧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實際上他的關注點一點也沒有在這塊。
他是在關注著,田波。
“田波啊田波,接下來你會如何做呢?”
“老夫把你放在榮千萬身邊,你可定不要讓老夫失望啊!”
沒錯!
當朝首輔榮千萬,身邊的幕僚,當朝最為有才華的大學士,官場上少有的新星。
田波!
他其實是毋碧留在榮千萬身邊的一顆棋子。
之所以毋碧能掌控了田波,並不是他許給了田波多少的利益。
而是當他亮出了自己刑名家的信仰時,田波就自己投靠而來了。
要說田波這人也是了得。
他自小就學貫古今,對曆朝曆代的興亡更是有著自己的看法。
田波知道,這儒家的理論是存在著一定問題的。
不過,一直礙於曆史進程的局限性,他也並不能完全的理解這個問題到底出現在哪。
但!
當毋碧帶領著刑名家一脈出現之後,田波就動心了。
他隱約的能夠感說道,刑名家的出現,或許就是那個能夠讓這片被儒家宣統了千年的陳腐大地,重新煥發生機的一門學派。
因此,單純的是出於對刑名家的信仰。
田波就不計任何的得失,義無反顧的投靠了毋碧。
當然了,毋碧能夠以信仰為準繩,將田波放在榮千萬身邊做暗子,那他榮千萬自然也能用利益去勾引毋碧身邊的人。
在場的眾人隻以為毋碧實在思考,該是如何應對榮千萬的奸計。
而他們全然沒有發現,毋碧是在偽裝。
偏殿的另一處屋中。
“萬萬沒想到啊!”
“這和伸居然給咱們出了如此一道難題!”
榮千萬的手中端著一碗茉莉花茶。
那清香沁人心脾,榮千萬隻感覺這一刻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