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我想你也常遇到這樣的事情:在夢裏做了一首詩,而且感覺絕對是一首好詩,但是等醒過來,再想回憶那首好詩,卻怎麼也記不全。而且就是剩下的幾句詩也如同盛夏中的一片冰,一會兒就變得看不見。我還在夢中做過曲、畫過畫,假如夢可以打印下來或者錄音,我想我也可以驕傲地自稱天才了。不幸的是夢好像加入了版權的什麼條約,完全不可能被複製。所以醒來後,我記得的隻是:我在夢裏做過很好的詩。
意象對話的過程很像一個白日夢,一個由兩個人同時做的,有心理調節作用的夢。而且這個夢是可以錄音的,不幸的是我生性疏懶,也不記得要錄音。所以,在我寫這本書的時候,想回憶一下以前做的一次次意象對話,能回憶起來的隻有不到百分之一,也許隻是千分之一。真是很令人驚訝,曾經是那麼驚險的意象對話,曾經是那麼絕妙的故事,曾經是那麼強烈的愛恨悲歡,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忘得一幹二淨。也許是我現在的記憶力太差了?還是因為這本來就是夢一樣的東西,像夢一樣容易忘卻?
在寫這本書的時候,非常遺憾地想:假如我當時留下記錄,這本書中會有多少有趣而生動的故事啊。那個女孩的“可怕的無形空間”是怎麼樣的?那個女性的“地獄之旅”似乎很形象而恐怖,但是我記不住細節了。而記住的東西,也有一些是不可以說的。結果,我隻好像目擊海市蜃樓的小孩子對媽媽說的一樣:“媽媽,剛才天上真的有樓房,有好多穿怪衣服的叔叔和阿姨,還有好多奇怪的東西。真的,不騙你。”
意象對話中有很多東西,真的,不騙你。
我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一開始研究時,好奇的成分大過要發現什麼有用的心理谘詢方法。不過,意象對話在心理谘詢和治療中的作用也很讓我滿意。我不過是采了一朵“野花”,卻發現它是很好的草藥。我也很願意讓心理谘詢和治療界的同行來試用這藥物,品味它——假如你們不喜歡,也不妨批評它。我也很希望得到同行高手們的指正。
做心理谘詢和治療的研究過程,實際上是一個自我探索、自我調節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自己也受益匪淺。經過幾年的意象對話,再回到生活中,我好像蛻了一層皮,蛇或者蠶蛻皮都會長大,蟬蛻皮是由蛹變成了成蟲,我想意象對話也讓我長大或變成了“成蟲”。過去的我是有些以自我為中心的,而意象對話讓我直接能體會別人的心,體會別人的喜悅和痛苦,我越來越明白對一個心理學者來說,聰明固然有用,但是更重要的是要懂得愛。這也是意象對話給我的教導。我想既然我可以得益於意象對話,別人也會從中得到收益。
這本書的寫作過程也經曆過波折,電腦硬盤曾經壞了,那時我又沒有往軟盤上拷貝,結果寫好的許多內容被毀。隻好重新寫。現在終於寫好了,但是對這本書我還是不夠滿意。不過也罷了,我隻需要把大致的內容說清楚就可以了。相信讀過這本書的各位同行和心理學愛好者會比我有更多的發現。
感謝釋迦牟尼、老子、孔子等覺悟了天地之道的人,感謝弗洛伊德、榮格、馬斯洛等各位先行者。沒有他們,我絕不可能有今天的領悟。
感謝所有我的來訪者,感謝他們對我的信任。我有時甚至感到是他們在替我承受苦難,以此苦難作為代價,幫助我和整個人類尋找心靈成長的道路。
感謝妻子左輝在我寫作期間給我的幫助。
感謝廖誌祥、蓋拉赫、哈格、曾性初等各位老師以及和我合作過並對我有過很多啟發和幫助的所有同學、朋友。
這本書雖然是出自我的手,但是我決不可以說它是我的產品。它隻是在我的心中成長的一棵樹,種子是播種者種下的,而這粒種子的成長,也離不開給予我心雨、陽光、風的人們。
意象對話還是一棵幼樹,這本書就是希望把這幼樹從我心中的苗圃移栽到各位讀者的廣闊心胸中。
我也在為一些心理谘詢和治療師做培訓,講授精神分析和意象對話技術,確保受訓者成為合格的心理谘詢師並有能力進行意象對話心理谘詢,有興趣者也可以和我聯係。
最後的祝願是,願掙紮在心理障礙中的人們早日得到解脫。
我是誰——意象對話解讀自我0000前言前言QIAN YAN“……繼續想象,你走著走著,在前麵看到一座房子,這是什麼樣的房子?”心理谘詢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