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安保工作都歸屬龍鱗管轄。
蘇瑾一整天都忙得腳不著地,自然也無暇顧及蕭家那邊的動靜。
等到傍晚隊伍終於能歇下來吃口東西時,她才抽空問了小黑。
“沒啥動靜啊,網絡輿論也風平浪靜,估計是覺得沒希望,放棄了吧。”小黑一邊吃著飯一邊還在檢查法庭的監控死角。
蘇瑾皺了皺眉,還想多問幾句,見他又實在太忙,也隻能作罷。
心裏卻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按照蕭家那位老爺子的傳言來看,可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主。
這一夜,蘇瑾帶隊守在了帝都第一監獄,也就是關押蕭言欽的地方。
天灰蒙蒙亮的時候,法庭那邊通知了出發時間。
蘇瑾起來洗了個冷水臉,又確認了一遍大門的情況。
依舊安靜如初。
八點半,他們分成三輛車,列隊成三排,領著蕭言欽坐上了防爆車後座。
一個月的牢獄生涯,讓曾經叱吒風雲的北首派執行人,蕭家最受寵愛的三公子成了一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的落魄男人。
兩廂照麵,對方盯著蘇瑾的眼神陰鷙如同毒蛇。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小看了你。”
他咬著牙,一副恨極了蘇瑾的模樣。
蘇瑾挑眉回視對方,揚起一抹笑道:“正常,壞蛋一般都挺有眼無珠的。”
“……”
蕭言欽被噎了一下,幹脆狠狠瞪了她一眼就轉過了身,閉目不語。
蘇瑾哼笑了一聲,拍了拍隔壁駕駛座上的鋼板隔窗,“出發。”
車隊啟程。
除了龍鱗戰隊的成員壓陣,前後還有十幾輛裝備嚴密的車子護送,那些都是帝都第二級別的守備人員。
可以說這一路的押送,做到了嚴防死守,滴水不漏。
蘇瑾抱著槍靠在副駕駛座上假寐,實則耳聽八方,謹防著任何風吹草動。
昨晚一夜沉寂,極有可能是在消磨他們的精力。
等到如今需要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刻,最是好下手。
她做好了預測,可卻再一次落空。
車子抵達法庭門口時,蘇瑾還看了那鑲嵌著司法書雕塑的大門好幾秒,片刻後才皺眉下了車。
打開後座的電子密碼鎖,將蕭言欽拉了下來,瞧見對方陰沉的臉色時,蘇瑾忽然意識到,這兩天的平靜或許不是敵人可以製造的假象,而是那邊出現了變故。
“你……”她張嘴想問些什麼,可場外一眾記者已經長槍短炮衝了過來。
各種質詢鋪天蓋地湧過來。
“請問蕭先生,請問你被自己的侄子兩次送上法庭,心情如何?”
“蕭先生,如果對於北首派執行人的殺人控訴成立,你覺得自己會成為夏國重啟死刑條例的第一人嗎?”
……
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簡直是拿刀往犯人心口上戳。
蘇瑾怕影響對方庭上的狀態,趕緊先護著人進了大門,一路直接抵達法庭側門進行入場等待。
莊嚴的棕色大門前,已經隱隱可以聽見裏邊的人聲鼎沸。
法官錘嘟嘟落下兩聲後,門被緩緩拉開。
蘇瑾帶著龍鱗全員後退半步,隱沒在陰影裏。
他們是國家的機密資源,不能在公眾麵前露麵。
除非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