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被天下人傷害的表情算啥啊!你以為你是主角還是美女啊!就他M看不順眼你這種態度,以為自己是誰啊。”
“別人都死了,就你這廢物小子還活著,你還有臉沒臉!”
……
‘是嗎?大家看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吧?’鄭祀卷縮在地板上,苦笑地想著。卻沒想到這一個簡單的表情變化,卻又讓他遭致更多的毆打。‘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
“夠了!”在人群外發現鄭祀身份的北鳴,終於站了出來。
‘什麼夠了?我做的夠了嗎?’
‘從來沒人這麼對我說過吧。但是,其實還是不夠吧,我做的還很不夠,否則這些人為什麼會打我?’
“你他X的算老幾,給老子滾開,老子這次戰鬥可是幹掉了一架烏鴉,你有什麼?現在我想要教訓教訓這一開始就逃掉的混蛋,有什麼不可以!”一臉發泄的快感尚未消弱的飛行員,對著突然闖入的北鳴狂噴。
對此,鄭祀隻是趴在地上冷眼旁觀。
‘是啊,看來人們還是更看重結果。’他這樣想到,‘我一開始就離開戰場,讓別人去麵對艱苦戰鬥,這就是我的錯。相比起來,這些獲得了戰果的人的確比我厲害,所以也有資格打我吧。’
“一架烏鴉又怎麼樣,給老子滾開,這人是老子的隊友!”或許穿越前的北鳴會退縮,可穿越後到現在,他不僅僅是參與了幾次戰鬥,更主要的是學會了拚命。現如今更是幹掉了數人的他,已經變得不願妥協起來。
‘隊友?我有隊友這種東西嗎?’
‘還是說,這個聲音說的是其它人?’
但不知道為何,這樣想著的鄭祀心中,卻生出一股希望。
“隊友,這種垃圾的隊友也不是什麼好貨,再不讓開,老子連你一起揍!”被毆打他人的快感所迷惑的飛行員無法冷靜。但這時,他身旁的隊友卻拉住了他:“隊長,夠了吧。他好像是嶽馨小隊的北鳴,聽說他們小隊幹掉了整整九架烏鴉,他一個人也有四個戰果!”
“什麼!”在以戰績評定階級的規則下欺壓鄭祀的人,麵對比自己高階的人時理所當然地退縮了。
躺在地上的鄭祀卻依舊麵無表情。
‘這些人的語氣為什麼都軟下去了?’
‘果然,還是要得到比別人更高的成就,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和認同嗎?這就是世界的現實啊。’
‘不過,隊友?’
終於想起了些什麼的鄭祀這才小心翼翼地抬頭,隨即看見了熟悉的人影。
北鳴,這個人他認識。
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而且有些貪戀美色的人。總是繞著隊裏那個叫嶽馨的漂亮隊長轉,還很享受別人以他為中心的感覺。但在小細節上,對方的表現的確不俗,按家裏人的話來說就是那種有一定能力,喜歡隱藏自己卻又缺少些技巧,顯得不太成熟的年輕人。
‘仔細想想,他似乎的確算是我的隊友,’但這樣想著的鄭祀,臉上卻沒有多少被救的喜悅,反而充滿恥辱感:‘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看我笑話嗎?’
‘而且,那種眼神很討厭。’
‘同情弱者一般的眼神,真的很討厭!’
出於這樣的心理,在毆打他的人被驅散,北鳴伸出手想要將其拉起他時,鄭祀卻厭惡地拍開對方,留下一句“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做得不夠就應該受罰”的話語,顫顫巍巍地起身之後,轉頭便自顧自地尋一台空餘的模擬器坐了進去。
‘等著吧,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下次不行還有下下次,隻要這沒用的身體還活著,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們明白我的實力!’
—————人的存在—————
“……”
被自己救下的隊友毫不領情地拍開自己的援手,這讓北鳴頓時有些尷尬。所幸周圍的飛行員似乎因為他那四架烏鴉的戰績而顯得拘謹,見沒有好戲之後都立刻散去,才使得他得以自如地收回右手。
隻不過,他心中的無奈卻難以掩飾。
“真是的,為什麼我總遇到這種性格扭曲的家夥啊,”北鳴這樣抱怨著。
如果鄭祀是女性,甚至以為美女,他也許都會上去安慰一番,更或者還會期待著借此走進對方內心,然後展開啥啥啥的;可對方既然是男的,那他也就毫無興趣了。這並非性別歧視,隻是但單純的男女差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