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隱隱有陣陣水聲傳出，讓人想入非非。
客廳裏，一疊現金整整齊齊擺在桌麵上。
江異也沒有想太多。
放下燒烤，收了報酬，幹脆利落關門走人。
浴室裏，被逮回來的寵物貓，正被雇主摁在浴缸裏洗澡。
旁邊一台平板，正實時播放著客廳裏的監控畫麵。
從雇主家走出來，江異也在思考。
礙於學業，他自由活動時間大部分是入夜之後。
偏偏大多城內任務，又需要上門處理。
半夜上門，引起誤會倒沒什麼。
主要是吃閉門羹，白白浪費時間就很糟心。
“得趕快成為正式武者，才有底氣接取城外任務。”
武者，是所有武道修行者的統稱。
武徒則是正式踏上武道修行的最初境界。
意在提醒初獲力量的武者，自己隻是剛剛踏上武道的學徒。
武徒之後的境界依次是武鬥，武師，武魁，武宗，先天武者，武尊，武王，武皇，武帝，武聖，武神。
當然，後麵那些境界離江異都太遠了。
老老實實提升到武徒境界，成為正式武者才是正經事。
一老一少兩站在高樓頂端，借著夜幕隱藏了身形。
兩人居高臨下，俯視江異逐漸遠去的背影。
老者麵容枯槁，如同一座腐朽的木雕。聲音幹澀，聽不出語氣：“血氣還算充沛，但不是武者。”
“我會殺了他。”
陰影中傳出來的聲音，擁有少女特有的活力。
可惜，無論是說話語氣還是內容，無不充斥著殺氣。
路上江異心有所感，後心傳來一陣寒意。
猛地轉身回頭，視線投向上方。
正好和少女的視線撞在一起。
不等她有所反應，江異的視線突然向旁邊橫移。
那個方向，是老者所處的位置。
“怎麼可能！”
少女心中的震驚，比上一秒江異隔空和她對視還巨大十倍百倍。
“走！”
枯槁老者臂膀揮動，五指升起一團黑霧，頃刻之間將少女籠罩在其中。
而後兩人仿佛沒有出現一樣，一起消失在了夜幕中。
直到停下腳步，少女依舊不敢相信，自己親身經曆的事情。
“六長老，剛才那小子……”
“沒錯，他發現了我們。”
相比起少女的自欺欺人，六長老倒是表現得十分坦然。
在自家小輩麵前，承認在另一個孩子手上翻車。
少女漲紅臉辯解起來：“是我沒控製好殺氣，才連累了六長老。”
枯槁老者是少女最為崇敬的長輩。
更是一位縱橫天下的傳奇暗殺大師。
這樣一位活著的傳奇，不應該，起碼不能是栽在江異這種無名小卒手上。
六長老無所謂擺了擺手：“重要的是結果。
他發現了你，也發現了我。”
“算上這一局，我們輸了兩場。
還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
少女低頭囁嚅著：“一擊不中，遠遁千裏。”
六長老此時就仿佛是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學究：“吃一塹，長一智，走吧。”
江異視線來回掃過空蕩蕩的樓頂，確認沒人忍不住嘀咕起來：“大晚上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