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賜笑道:“大叔放心,如果運氣好,我也不往深處走,大叔再見。”
獵戶感慨的望著陸天賜,心說如今的孩子真是厲害,想當年自己也曾想過修習武道,可惜沒有名師指導,也沒有功法供自己修煉,自己也隻能一輩子煉體期,好在凶獸沒有智慧,一些陷阱就能獵殺它們。
陸天賜走進了森林,此時,他正仔仔細細的查探著森林中凶獸的足跡。由於不時的大雪,森林地上的腳印存不了多少天便會被皚皚大雪覆蓋,所以此時留下的足跡都是凶獸們這些天走過的。
這些足跡非常駁雜,盡是野豬,獵豹和雪狼等不同凶獸的腳印,這讓陸天賜隱隱有些心驚,看來這片凶獸林果然有很多凶獸在這裏生存,光是這幾天的時間便留下了這麼多腳印。
隨著雪豹的腳印追了過去,不到片刻功夫便發現了一處陷阱,陷阱已經被打開,陸天賜猜到,這隻雪豹已經被人獵走了。這也是凶獸林邊緣比較讓陸天賜無奈的一件事,這裏不僅僅有銀城的獵戶來打獵,就連附近的村莊或是其他城市的獵戶也會來這裏打獵,所以這裏不僅僅凶獸多,獵人也多。
無奈地在森林邊緣轉悠了大半天,雪豹一隻沒看到,反而幾次誤入陷阱,若不是陸天賜的身手敏捷,也真要著了道。轉悠了大半天,別的沒學會,這探查陷阱的本事到是增長了不少,雖然都是些捕獸夾子或是掩飾的比較好的坑洞陷阱。
又轉悠了一段時間,陸天賜徹底放棄了在森林外圍捕獵雪豹的想法,森林深處雖然有那隻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雪狼王,但隻要碰不到,自己就應該不會遇上危險,畢竟雪豹是一種獨居動物,憑他的手段,此時獵殺一隻和引氣期一般實力的凶獸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深入森林之後,陸天賜驚訝的發現,這裏的足跡比森林外圍更多了,但卻也變得單一了,盡是掌心大小的雪狼足印,這些足跡並非雜亂無章,反而整整齊齊,仿佛是一支軍隊駛過後留下的足跡。
陸天賜心中一凜,不禁對這頭素不相識的狼王升起了些許敬意,同時也更加戒備起來,甚至生出了若是真的碰上了這頭狼王,或許還會栽在它手裏的感覺。
從這些足跡中好不容易找出了雪豹的足跡,陸天賜小心翼翼的隨著足跡跟了過去,這一跟竟是跟了一個晚上,在夜間聽著凶獸林中那些此起彼伏的獸吼聲,他也不禁感到幾分駭然,這麼多凶獸若是衝出森林,恐怕整座銀城都能被這些凶獸踏平。
就在陸天賜還潛伏在樹上的時候,他的身後卻突然冒出了兩道綠油油的光,悄悄的向他靠近。
忽然感覺到輕微的浮動,陸天賜猛然察覺到不對,心頭一驚,急忙滾下了樹去,而與此同時,那兩道綠油油的光也飛到了他之前的位置上。
陸天賜抬頭望去,隻見夜色中,一隻醜陋的怪物正瞪著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笑眯眯的凝視著他,它呲著參差不齊牙齒,喉嚨裏漸漸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這不是雪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陸天賜不禁有些心驚,他從未見過或是聽過這樣的動物,看起來更像是一隻獒犬大小的野狗。
仔細的打量著這隻怪物,陸天賜漸漸發現這怪物好像長著一身黑白色相間的毛發,以白色為主,碗口大小的黑斑印在白色之間。這怪物也有著狼犬一般的爪子,雪狼一般的長毛尾巴,若是沒有那顆什麼也不像的腦袋,他真的會以為這是一隻雜色的雪狼。
就在陸天賜打量這隻怪物的同時,這怪物似乎也在打量陸天賜,它竟是趴在粗壯的樹幹上,一雙眼睛死死的凝視著陸天賜的一舉一動,那樣子表明了它就是一隻伺機而動的凶獸。
察覺到了它的想法,陸天賜不禁笑了,這畜牲竟敢對他動手,真是不知道死活,可他這想法剛生出來便又被嚇了回去,就在他的四周,無數雙綠油油的眼睛瞪了起來,它們或在樹幹上,或在雪地中,或在岩石旁。不知道為何,陸天賜再看那隻怪物醜陋的笑臉,像極了一種人性化的嘲笑,他不禁想要破口大罵,心也涼了半截。
凶獸林中頓時響起了咕嚕嚕的叫聲,越來越多的怪物向陸天賜圍了過來,在它們眼中,陸天賜仿佛就是一頓再正常不過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