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回歸之時,坤薩正對著麵前這個發著白光的自己發呆。他活這麼大對這種事情不要說見到,連想都沒有想過。那個小東西不但能變幻成各種飛禽走獸,到後來竟然還變成了自己的樣子,雖然樣貌上並不真實,隻是一團具有大致輪廓的光,但也足夠讓人震撼的了。
“丫丫,你是怎麼弄的!快變回來,別嚇唬我了!”坤薩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吃驚的樣子說道。
自從體驗了小東西那讓自然之力快速增長的變態能力,他就想盡了辦法交好它,希望能讓它呆在身邊更久一些。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一人一獸關係處的相當不錯,還真的培養出了一些默契。現在坤薩也能從小東西的表情和比劃的動作中猜到一些簡單意思了。而小東西叫聲總是芽芽,芽芽的。所以坤薩為了稱呼方便就給它起了個丫丫的名字,聽著那稚嫩清脆的聲音坤薩認為它應該是個母的,所以丫丫這個名字應該很適合吧。
“芽芽…芽芽…”變成坤薩的丫丫似乎在笑,看著坤薩那傻愣愣的樣子很開心。它從出生後隻把魔獸當成夥伴,坤薩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不討厭的人類,這也許是坤薩擁有同源的火焰力量的原因吧。小東西也知道船上不是自己的地盤,所以也不敢隨便到處跑,反正它也不需要吃什麼東西,有能量補充就好,這點牢門上的魔法能量完全可以滿足。於是,一個落難的大男孩,一個百變強悍的小獸在這特殊的境況下,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夥伴,這可能是卡璐璐做夢也想不到的吧。人生本就充滿了各種偶然,坤薩和丫丫原本相隔十萬八千裏的命運軌跡,在一連串的偶然中出現了奇跡般的交會,讓人不禁對這個組合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轟隆…”一聲沉悶的巨響,地麵跟著出現一陣劇烈的晃動。戰艦著落的並不穩,全靠魔法護罩降低下降的衝擊,巨大地艦身要想完全消除落地時的震蕩是不可能的。艦內所有人都晃動得難以站穩,坤薩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鬧的身形搖擺,丫丫則變回了原樣,消失在坤薩的身體中。
“你,出來!”不久,牢門被從外麵打開,守衛的士兵拿著一個閃著綠光的牌子對坤薩嚷道。
“機會!”坤薩看到隻是一個守衛,眼光一亮。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一個逃走的絕佳機會。
“嗡…”隻是坤薩才剛要動作,便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隨後仿佛聽到有千萬隻蜜蜂在同時飛舞,腦中嗡嗡作響,一種敲骨食髓的劇痛在頭腦中翻騰不休。
“啊…!啊…!”這劇痛讓坤薩完全無法忍耐,直接躺倒地上,雙手狠狠的砸著頭,疼得卷成了一團,口中吼聲連連。那守衛似乎早有計較,好整以暇的舉著那綠光閃閃的牌子,就那麼看著。
左近的幾個帶有魔法陣的牢門也被打開,同樣的事情也在發生。這是一種特殊的約束方法,就是坤薩帶的那個項圈與令牌間發生的作用。對於沒有修習過精神魔法的蠻族人,這種痛苦是完全無法抵抗的。這種奴隸項圈也是魔法公會的一項重大發明。別看東西小,這需要刻畫的法陣可沒那麼簡單。越是重要的犯人,被帶上的項圈越高級,法陣的威力越了得。甚至有些意誌薄弱的人帶上了,難忍痛苦之下情願選擇自殺。
“就知道你們不會那麼老實,放聰明點。出來跟我走吧。”短短的兩分鍾,坤薩已經疼得出了一身透汗,聽到守衛的話語就仿佛從天邊傳來一般不是很真切。
“趕緊起來跟我走,還想吃苦頭嗎?”守衛見別的牢房已經在行動了,連忙又催促了句。
“呼呼…呼呼…”坤薩粗重的喘著氣,咬牙起身。腦子雖然在守衛停下動作後疼痛消減,但還是能感到一陣陣的如抽搐般的痛楚。當走出牢門的瞬間,視線為之明朗,明亮的魔法燈將走廊照得分毫畢現,牢裏牢外彷如地獄與天堂的區別,讓人心情也不自覺的感到一陣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