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燕挑簾進了營帳,端木淩雲已經喝光了湯閉眼休息了。
她看看帳子裏,除了床,沒有別的地方可供休息,所以她躡手躡腳走到床前,解開外衫,爬上床準備休息一下。
“去哪裏了?”端木淩雲見南齊燕出現在自己身邊,第一句話就是問詢她的去處。
“我沐浴了,身上太髒了——我在這裏會不會影響到你?”南齊燕問著話就躺下了。
端木淩雲勾了勾嘴角,睜開眼看著對方緩緩道:“除了這裏你好像沒有地方去了吧?”
因為失血,他的臉色很蒼白,病懨懨的,可似乎更美了,很少見的文雅柔和。
南齊燕忽的爬起來,大眼睛不斷的觀察著端木淩雲,半天冒出一句:“端木淩雲,我不管你心裏裝著誰,眼裏看著誰,行動上想要靠近誰,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一枚棋子,明白?”
端木淩雲神色一頓,原本含笑的容顏漸漸斂了起來,眸中泛起冷光:“你又聽了什麼?我何時將你當棋子了?——沒事不要去聽別人亂說什麼!”
南齊燕不多說話,隻將身子轉過去,背對著端木淩雲閉上眼眸。
端木淩雲想著南齊燕莫名其妙地蹦出這句話,眼底多了一抹深沉。
忽然,他視野裏出現了一個醒目的東西——南齊燕白藕般的玉臂上那枚守宮砂顏色鮮紅欲滴。
此時看來,就好像她在向自己炫耀她並沒有對自己俯首稱臣,隨時都可以瀟灑離開去和別的男人親近,去過親密的生活。
端木淩雲的手心緊了緊——自己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是自己的女人,誰也別想虎視眈眈做夢得到她。
他正想著,外麵侍衛提高聲音道:“長公主駕到!”
端木淩雲和南齊燕還沒有來得及起身,耶律秀雅已經挑簾快步進來。
她先看見端木淩雲,眼底的情意幾乎要溢出來。
此時端木淩雲依然清冷,卻多了惹人愛憐的憔悴,那絕美的容顏因為失血帶著一種病懨懨的美態,少了往日那種隻可遠觀不可靠近的強勢,宛如鄰家男子一般與無聲中多了一份柔和,清雅美絕得難以用語言形容。
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衝上前將他撲倒!不過一轉眼發現南齊燕還在床裏麵躺著,立刻微微變了臉,不由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說完這句話,耶律秀雅忽然感覺自己的話有些失態,忙補充道:“本宮的意思是說清河王受了傷,你這樣若是睡著不小心碰了他怎麼辦?!”
南齊燕坐起來,心裏冷笑不已,這是自己的地盤,她一個外人跑來和自己叫囂實在可笑!
“長公主,這裏好像是我和王爺起居的地方,我不在這裏休息要在哪裏休息?何況,王爺是我的夫君,我怎麼會不小心伺候呢?”南齊燕不冷不熱披衣下床,一邊給耶律秀雅請安,一邊含著一抹冷清的笑說道,“這一點請您放心,王爺他對上是國之棟梁,對下是府裏的頂梁柱,我的後半生還要指望王爺護佑呢,所以定會盡心竭力照顧,多謝長公主對臣婦夫君的關心,我們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