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那令狐青眼高於頂,根本不是平易近人的人,怎麼會和安國將軍如此熟絡呢?他竟然帶你出席公開的賽會,這個你為何回來不說明一下,”右將軍說到這裏有意停下,看看在場所有人的反應,然後又指著信箋道,“這個‘吾之摯愛’怎麼解釋呢?”
端木淩雲在一旁沉默著,帶著幾分深沉望著南齊燕。這個信箋的內容他沒有任何準備,他從沒有想過南齊燕會和令狐青有這麼多的互動,兩人可以一起出去看賽馬,並且南齊燕還幫助令狐青取得了勝利,還一起共賞夕陽,這該是多浪漫的事情呢。
南齊燕所有的耐心沒有了,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令她有口莫辯,現在右將軍又是這樣不依不饒,力求清楚——本來什麼都沒有啊,自己有什麼可說?和令狐青的互動自己除了剛才說的原因之外,跟本就沒有想過別的,現在叫他們看來竟是如此曖昧!
“我再說一遍,我和令狐青不熟,我所有的互動都是以我的利益為中心的,此外並沒有別的意思,至於回來沒有及時說,我覺得沒有必要,我有沒有做出有愧於南秦有愧於自己的事情,有什麼可說?!”南齊燕的俏臉氣得鐵青,此時挺直了脊梁,直直地看向端木淩雲——自己的為人他是清楚的,他若是不糊塗,就不應該對自己有所懷疑。
“安國將軍,你覺得什麼事情才是大事?你和敵方首領一起出去遊玩,看賽馬,賞夕陽什麼的,還說不是大事?你這有叛國的舉動!”右將軍神色異常嚴肅,如臨大敵一般審視著南齊燕。
場麵一時安靜無比。
“安國將軍不是那樣的人,右將軍草木皆兵了。”這時,端木淩雲終於從驚訝從醒轉過來,適時開腔,站在了南齊燕這邊。
他的語調不高,但是語氣沉穩,帶著一貫的鎮靜,眼底一片波瀾不驚。
他一說話,所有人都不再多說什麼。
短暫的沉默之後,大家又進入會議的話題。
但是南齊燕的心很難靜下來,她發覺在場的人看自己的眼光都帶了某些諱莫如深,仿佛現在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可以的人員。
就連索圖的眼裏也是寫滿了莫名其妙的東西。
端木淩雲此時並沒有和南齊燕有眼神交流,他的眸光落在地圖上,正專注的聽著一位將士的發言。
“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一下。”南齊燕說完,也不等端木淩雲說什麼,起來轉身離開眾人,朝自己的帳子大步走去。
不遠處等候的紫鶴看南齊燕俏臉陰沉,眼圈似乎還含著一層晶瑩,心裏一驚——怎麼了?
他忙跟在南齊燕身邊,一邊走一邊問:“怎麼了,安國將軍?”
“我被那令狐青擺了一道!”南齊燕在紫鶴麵前沒什麼可隱瞞的,就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你沒有看到他們的目光,都是懷疑和不信任,就連——端木淩雲也是那樣的目光,可憐我這段時間出生入死,前仆後繼地賣命,結果被他們如此不信任!”
“那些事情是真的?”紫鶴不由問了一句。
南齊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都說了是一種策略了,還不信我?!我就是幫著他弄了一個噴泉,然後和他去了一趟賽馬場,至於其他什麼看夕陽之類的弱質舉動我根本沒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