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燕剛一出帳子,就看見十米開外圍著好幾層人,中間場地內一個女子正高聲罵著紫鶴。
對方慷慨激昂、義憤填膺、措辭激烈,那速度快的讓紫鶴見縫插針的時間都沒有。
他鐵青著臉,幾次想要說話都被對方打斷,所以他隻好端著湯碗和對方對峙,力爭在氣勢上不輸。
圈子之外的南齊燕看著紫鶴不由苦笑,再厲害的男人也不喜歡和女人一般見識,這個女子是索菲身邊的貼身侍女,估計紫鶴那會兒去鬧的時候不在,現在這是來報複了。
南齊燕披著衣衫走到圈子外,對那些看熱鬧的士兵道:“麻煩讓一下。”
士兵一看是南齊燕,馬上自動讓開一條路。
那女子看南齊燕出麵了,依然一臉怒火,冷哼一聲,緩緩道:“有什麼樣的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
南齊燕本來是打算說幾句客氣話,將這件事草草了之完事,畢竟是紫鶴抓人有錯在前,可是對方見到自己竟然也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立刻連消帶打將矛頭對向自己。
紫鶴終於抓住一個說話的時機怒氣衝衝道:“你罵我就好,不準罵安國將軍!”
“怎麼,做了虧心事還怕別人說,我偏要說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怎的?!”那女子雙手叉腰理直氣壯。
“是,有什麼樣的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你這樣撒潑難道是索菲公主的言傳身教?”南齊燕火了,她冷著臉望向那女子,“如此沒有教養,不知禮儀,缺乏最起碼的皇家侍女應有的優雅與知理——索菲公主好像不是這樣的人,怎麼會培養出你這樣一個東西?!”
紫鶴看南齊燕來了之後,心裏其實就安心了,若是鬧將起來,對方不會是南齊燕的對手,她對陣清河王府那幾個貨自己也是見過幾次的,幾個女人都不是她的對手——真是,無論口才,還是武功,她都很厲害。
“你你罵我是東西?!……”那侍女更惱羞成怒。
南齊燕柳眉一挑:“怎麼,你不是東西?”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笑了。
紫鶴聞言,直接很誇張地笑了出來,剛才這個東西對自己很不客氣,現在終於有人給自己出口氣了,真是爽啊。
那個侍女忽然發現自己既不能說自己是東西,又不能說自己不是東西,遲疑了片刻才醒轉過來,也不管南齊燕是安國將軍回擊道:“我家公主為了保護你們大將軍胳膊差點斷了,所有人都在擔心她的傷情,你們卻隻顧自己的情況將醫正強行帶過來,若是公主有什麼好歹,你的命隻怕也抵不起!”
“我們剛回來並不知曉情況,知道後,那醫正就立刻回去了,而且沒有造成什麼後果,得饒人處且饒人,幹嘛死死揪住不放?你過來辱罵我的手下能讓時間倒流麼?!”
南齊燕知道是紫鶴不對,但他是為了自己才那麼做的,自己當然要向著他。
“哼,一個連戰鬥都沒有參加的人,稍稍有點不舒服就要耍橫,這南秦可真是人才濟濟!既然如此還求我們西然來做什麼?有本事自己去打呀?!”那侍女蔓延的鄙視與輕狂,挑釁地看著南齊燕。
南齊燕臉色更沉了,這個女子擺明了就是來找事的吧?
“你是什麼貨色,這幾句話連西然皇上也不敢說!你這個無知的奴才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口出狂言,馬上滾回去伺候索菲吧,我南齊燕不想和一個奴才一般見識!”
南齊燕感覺自己要是和一個奴才你來我往的,有些拉低身份,所以準備趕走對方來結束這場吵鬧。
“哼,不過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怪不得會被南秦大將軍休棄,身在南秦軍營,竟然和敵人眉來眼去,當所有人是傻子麼?我家公主雖是西然人,但是可以為了大將軍不顧生死,而關鍵時刻你在哪裏?怕是已經躲起來了吧?看大將軍對我家公主好了,你不平衡了……”
南齊燕已經轉身朝紫鶴示意離開了,聽到那侍女口不擇言後,嘴角一抿,緩緩轉身,水眸深深望著對方,道:“有種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怎麼,難道我會怕啊——”
那侍女還沒有說完,南齊燕影子一般上前左右開弓,四個個耳光已經結結實實甩在了對方臉上,動作一氣嗬成,宛如行雲流水,對方連個換氣的時間也沒有。
“你竟然打我?!”那侍女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捂著臉,死死盯住南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