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燕心裏一急,也不管什麼通報不通報,直接和夜傾西打倒門口侍衛衝了進去。
果然,紫鶴已經被幾個人摁住了手腳,他沒有反抗隻是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南齊燕抬頭望過去,尊位之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橫眉冷對正看過來,他沒有什麼示意,幾個大漢已經衝到了南齊燕跟前!
“慢著!”南齊燕底氣十足地吼了一句,她凜然的正氣也真的讓那幾個侍衛暫時頓在那裏不敢前進,她撥開那幾個侍衛,往前走了幾步,眼眸直視尊位上的男子,一字一句道,“為何要綁紫鶴?”
那男子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底的陰鷙與狠戾毫不掩飾,他微微前傾了身子,淡淡道:“你是誰?是給你膽子不經我同意就闖進來?”
那聲音不高,卻滿是震懾的力量,向南齊燕壓過來。
南齊燕暗暗開啟了抵抗模式,調動內力迎了上去,然後不急不慢回道:“我是紫鶴的徒兒,他是我的師傅,你沒有任何理由綁了我的師傅,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給個理由吧,為何要綁我師傅?光明派好像也是名門大派,應該是不會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吧,名不正言不順的就要對人使用武力!”
那人哈哈一笑,繼而立刻又斂了起來,研究似的看著南齊燕,似笑非笑道:“他是你師傅?你別忘了他是光明派的護法,離開總舵這麼久,就為了一個假的消息,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忘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如此不負責的人本座不僅要懲罰,還要抹去他護法的職位,廢掉他的武功!”
“你怎麼知道消息一定是假?你當年親眼見的麼?”南齊燕又往前走了一步,冷笑著望向那個男人,順手拿出自己那個玉佩在眾人麵前晃了晃,“我想你們不會連自家東西也不認識吧?這是可以隨便捏造的麼?”
“你簡直胡說八道,當年大小姐親眼看見你被浪打入水中,沉入了水底,你難不成是鬼?”旁邊一個男子,胳膊掛著上傷。
南齊燕一看對方一定是那夜刺殺自己的參與者之一,隨即一笑,目光落在對方的傷臂上:“你的胳膊還聽結實的,敢情還掛著呢?如此大門派卻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真是天下少有——誰親眼看見我落入水中?一直沉下去了?這麼看來那麼大的浪,就我一個人掉進水裏了?其他人都是定海神針,巋然不動?”
這淡淡一句反駁,讓那個人頓時答不出話來,整個船就她一個人落水,這真的有些說不過去。
“還有一點我想說,”南齊燕故意輕歎一聲,“我會遊水的,而且還遊得不錯……這一點估計你們沒有想到吧?”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人的臉色可謂五花八門,驚訝的,意外的,呆滯的,什麼類型都有。
為首那掌門冷冷一笑,收回略有意外的表情,淡淡道:“這麼說,你是一定要以林雲夕的身份出現在這裏了?你要知道若你是假的,隻怕連個屍首也不能保全了!”
“掌門你可不要嚇唬我呀,若我是那膽小的,現在估計也不敢來了,更不敢出現在你麵前了,”南齊燕氣定神閑,自己的前身自然是真的不怕他出什麼幺蛾子,所以她又往前一步,笑靨如花道,“按親緣關係,我應該叫你一聲叔叔了,雖然你與我父親不是一母所生,但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您說呢?”
林在野將身子往後靠了靠,像野獸打量獵物一般打量著南齊燕,大廳裏的空氣幾乎快要凝固了。
南齊燕感覺那層壓抑漸漸緩和了一些,知道對方收回了功力,所以她也不動聲色地將內力往回收了收。
“這樣好了,現在幾位長老有事,沒有都在,明日他們聚齊我們一起來驗證一下真假,如果是真的,本座自然歡迎你回家,如果是假的,可不要怪我手下無情,冒充我的侄女是對我之女以及大哥最大的不敬,我是不會允許的。”
林在野不緊不慢,擲地有聲,一副掌門人的架勢,居高臨下望著南齊燕說完,又將目光轉到了夜傾西身上,既不起身也沒有任何笑臉,繼續道:“夜公子此番前來是什麼意思?”
他這樣說,其實夜傾西前來的原因他已經知道,隻是在這裏需要夜傾西再重複一遍。
夜傾西看該自己了,往前跨了幾步,抱拳施禮,態度恭敬地回道:“掌門,今日我來自然是因為林雲霽小姐與我的婚事……”
“夜傾西,你不要忘了,你和雲霽已經拜過了花堂,入了洞房,三媒六證的可一樣不少,你把雲霽看成什麼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仍的東西?!”林在野眼底的怒火呼呼直冒,他說著話,一拍身邊的桌子,那桌子立刻成了幾塊,紛紛碎裂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