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可是開玩笑了?叔父怎麼可能不歡迎你回來呢?昨夜若是有人偷襲,定不是我光明派的人,不知是不是侄女在外麵結的仇敵?”林在野怎麼可能任由南齊燕這樣說呢,馬上將視線轉移到別處。
南齊燕已經達到了目的,隨即莞爾:“反正是我的仇敵,不然也不想著要取我性命,不過若是外人,我想這光明派的防範實在是很差,高門大派卻任由刺客穿行,來去自如,不過還好,那些毒蛇隻在我院子裏,要是不小心竄到別院,嚇壞了別人該如何是好……”
“是,侄女說的有理,這個本座一定會多加注意……”林在野眼底的不甘隱隱約約,對方竟然來嘲笑自己!“不過這人多眼雜,叔父難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侄女多多包涵,等一會叫雲柔陪你到處走走,熟悉一下。”
“好,”南齊燕微微一笑,點點頭,然後起身麵向眾位抱拳道,“長老,護法,各位,雲夕離別多年,但是心意未改,雖然因為落水記憶有所損傷。我林雲夕雖為掌門之女,但命運多舛,母親早亡,父親也在世雖心疼與我,怎念造化弄人,父親離去的場麵我至今記憶猶新——吐血而亡,這分明不是簡單的暴斃,我想各位中有不少也是跟隨我父親行走的人,都是好漢,我父親死的如此蹊蹺,如此大的光明派到最後隻是一個暴斃的交代,未免太叫人寒心!
“另外,我溺水而亡之論更是不負責任,隻聽說我落水沒有上來,便說我死了,有誰可知我識水性,輕易死不了,除非有人不讓我上來,最要緊的是,那日風浪並不大,怎麼就單單我還有我的隨身丫鬟落水了?我是女流沒有見識,諸位是長輩,是智者,可曾想過這件事的滑稽和蹊蹺?”
“夠了,你回來就是興師問罪的麼?!”林在野直接拿出了掌門的架子,他不能容南齊燕在這裏繼續糾纏於陳年舊事,說完這句話感覺自己有些失態,立刻又恢複了剛才的平常,“本座是說很多年過去了,不少細節大家都已經記不清楚了,侄女回來很好,可是在座的都比你要大,難道你就不考慮大家的感受麼?”
南齊燕就那麼站著居高臨下看這林在野,幽然一笑:“叔父怎麼就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我父親死的不明不白,我落水落的不明不白,試想,如果我的父親還活著,現在會怎樣?如果我從沒有出事,又會怎樣?現在光明派掌門的位子會是您的麼?”
“你……”林在野眼裏殺氣騰騰,他緩緩站了起來,掃了所有人一眼,一字一句道,“我是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被人推舉做了這個掌門,何況你父親之前是掌門,我是副掌門,他死了,難道我就不應該做掌門嗎?你一個黃口小兒有什麼資格來這裏叫囂?!”
“叫囂的人是你吧?我是黃口小兒如何?你難道就要痛下殺手置我於死地麼?!”
南齊燕見對方說話如此不客氣,對待自己死去的父親很不尊重,心裏已經明白三分,又聽的對方對自己十分不滿,那麼很多事情都可以銜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