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清的早上(2 / 2)

唉!鄂先生喘了口長氣,又回複了他那木乃伊的睡法。唉,不用想太遠了;按昨天那神氣下回再見麵她整個兒不理會我都難說哩!我為她心跳,為她吃不下飯,為她睡不著,為她叫朋友笑話,她,她哪裏知道?即使知道了她也不得理會。女孩兒的心腸有時真會得硬,誰說的“冷酷,”一點也不錯,你為她傷了風生病,她就說你自個兒不小心,活該,即使你為她吐出了鮮紅的心血,她還會說你自己走道兒不謹慎叫鼻子碰了牆或是牆碰了你的鼻子,現在鬧鼻血從口腔裏哼出來嚇嗬人哪!咳,難,難,難,什麼戰爭都有法子結束,就這男女性的戰爭永遠鬧不出一個道理來:凡人不中用,聖人也不中用,平民不成功,貴族也不成功,哼,反正就是這麼回事,隨你繞大彎兒小彎兒想去,回頭還是在老地方,一步也沒有移動。空想什麼,咒他的——我也該起來了。老崔!打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