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風和日麗。
薑明看著麵前的龐大的瀑布,眉頭皺了皺,多少有些心虛,畢竟這是他第136次嚐試了,每次都是剛剛遊到瀑布下麵還沒來得及尋找踏腳石,就已經被衝走了。
薑明的雙手握成拳頭狀,目光堅定,左腳向後移了移,預計了一下自己和瀑布隻見的距離,飛奔了起來,‘撲通’一聲響起,此時的薑明簡直比金槍魚還要快,在水下高速的移動著,逐漸的接近了目標,薑明的臉上顯露出興奮的神色,正欲加把勁,忽而,水流變得比剛才更加的激烈了一些,薑明隨波而流,被衝回了湖邊,薑明很失望,正欲繼續。
邊上姬亥開口:“薑明,你該休息了,我想你也累了吧!”
“不,我沒事,”薑明開口道。
姬亥緊緊的皺著眉頭,顯得很是擔憂,一個月以來,除去剛剛恢複身體的幾天,薑明每天最多隻睡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每時每刻都在修煉,凡人的軀體怎麼能經受的住呢?
薑明似乎還沒察覺,以前的姬亥恨不得多讓薑明來修煉,這時卻是在想著辦法讓薑明多休息,別在拚了,薑明這完全是在折磨自己,想要通過痛苦不堪的傷痛讓自己暫時的麻醉,不在沉寂於喜妹的離開。
此時,天色已經是接近黃昏了,薑明又被衝了下來,姬亥克製不住自己了,腳踩了幾下地麵,握緊了拳頭,跑到薑明的身邊,不理會薑明的抗性,直接把他拉了上來,薑明本想繼續衝下去,卻是也經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放鬆,疲憊了一月的身體,發出強烈而迫切的欲望,告訴薑明,它想休息。
“感覺到了麼,薑明,你的身體告訴你,你該休息了,你看看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精神的亢奮再也掩飾不住你身體上的疲憊,你必須休息了,再不休息你會死的,”姬亥道。
“我知道,你想要這痛苦的麻痹的感覺,讓自己每一晚在疲憊中安然入睡,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是逃避,你想要逃避現實的苦處,你在害怕,你害怕失去喜妹,”姬亥道,“有些人活著,你已經死去。”
“這......”姬亥的話如同春風,春風吹酒醒,薑明的苦與痛,一直沒有發泄,喜妹走時,薑明也沒有哭,這時薑明不顧一切的哭了,現在的薑明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走丟了,找不到媽媽,姬亥就成了他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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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黑暗的城堡中,這裏的天空是黑暗的,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時不時還有幾人痛苦的嘶吼,端的是恐怖異常。
天近黃昏時,城堡更加的陰冷了,陰沉沉,雨淒淒,北風呼號,落葉飄零。
一個女子躺在華貴的大床上,浮想翩翩,神情優雅無比,她身著白衫,秀發光豔,雖然很久沒有打理了,但是紋絲不亂。
久病以來,臉色顯得微微有些蒼白,卻是更加顯得清麗動人,卻也必須要一個懂她的人來欣賞這楚楚動人之態。
一個黑衣男子進來,麵目清秀,似乎有些熟悉,這時他開了口:“喜妹,你最近好些了麼?”這男子正是次民,不過卻是剪去了胡須。
床上的女子下床,幾次險些摔倒,次民眉頭緊皺,似乎想要上前幫助女子一把,但是卻看到女子仇恨,冷冽的眼神,盯著他,次民不由得將手放在心髒上,安撫心中頻頻跳動的火焰。
女子下得床來:“次民,你來幹什麼,你是想要看到我現在的慘樣是吧?想來看我的笑話,就別那麼假惺惺的,我一點都不介意。”
次民很無奈,歎了口氣,‘唉’,隨之搖著頭,默默的走了出去,沒有回頭,一月以來,這種冷嘲熱諷從未少過,但是次民並不介意,卻還是有些欣喜,畢竟喜妹還是肯和他說話。
喜妹緩緩的走到窗戶邊上,一隻手扶上了窗沿,看著遠方漆黑的天空,漂泊的大雨,似乎也遮蔽不了喜妹的視線,薑明,你在哪裏?你還好麼?我很想你,想念我們的家,這時喜妹,從懷中拿出了一枚早已經枯萎的草戒指,微微泛黃,卻沒有損壞,可見主人對其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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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亥看著如同孩子一樣的薑明痛哭流涕,也不安慰他,隻是靜靜的等著薑明發泄出心裏所有的情緒,等了很久,薑明沒有在哭泣了,令大祭祀哭笑不得的事,薑明居然在她的懷中睡著了,雖然此時的薑明,沒有剛強,卻是有些孩子的稚氣,令她更加喜愛,也沒有叫醒薑明,隻是靜靜的抱著薑明,不想讓他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