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可曾聽說過獨孤九式?”他滿懷希望。
“獨孤……,我們這沒有姓獨孤的人哪,年輕人去別處尋吧。”
“不,是那個傳說!”
“傳說?什麼傳說?”
失望之極,難道師父騙我?
……
許久,他開始注意那塊石碑,這才驚覺這塊墓碑和罪崖上的那塊一模一樣!隻見墓碑上刻著:
既而以吳民之亂請於朝,按誅五人,曰:“顏佩韋,楊念如,馬傑,沈揚,周文元,即今日之傫然在墓者。”
嗟夫,大閹之亂,縉紳而不能易其誌者,四海之大,有幾人歟?而五人生於編伍之間,素不聞詩書之訓,激昂大義,蹈死不顧,亦何故哉。
——張傅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年輕人,你有所不知啊,幾十年前,朝廷忠臣周順昌得罪了閹黨,魏忠賢親信文之炳率東廠侍衛來此捉拿,這兒的村民看不過,便紛紛上前阻撓。事後,更有五人被那閹賊治罪,英勇就義。”
“那這墓碑便是……”
“沒錯,為了紀念他們,便立了這碑。”
“臨刑那天,這五人臨危不懼,振臂高呼,就連魏忠賢心中也都怯了幾分,邪不勝正啊。”
……
“激昂大義,蹈死不顧,激昂大義,蹈死不顧……”他呆呆地轉過身,離去。腦中依舊回蕩著守墓人的話。
“五人死後,顏佩韋那五歲的兒子拉住文之炳的衣角死死不肯鬆手。正在文手起刀落之際,他身旁一個王姓的手下不忍心便抓住了那把刀,隻在孩子的右臂上留下一條淺淺的傷疤。”
“從那以後,再沒有那名東廠侍衛與孩子的消息……” (五)
天地之間是如此的寧靜,大風拂過了空曠的絕情崖,他又回來了,回到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他坐在崖邊,挽起袖口,撫摸著右臂那條淺淺的刀疤,釋然。他隱約記得師父姓王……
原來一切都不是傳說。原來是這樣,獨孤九式,我懂了。
從此,江湖上便有多了一個傳說,傳說顧鯽言練成了孤獨九式,那裏有不平,哪裏便有他。 (六)
平時安靜的街道上今天站滿了人,從前些天武林盟主洪天辰來這個小鎮修養開始,鎮上的惜女的便紛紛告誡自己的女兒不準外出,可就算是這樣,依然被洪天辰相中了一個。
“趙姑娘,跟我走吧,我保證府中隻你一人,今後你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他說盡了好話,可小姑娘卻被嚇得瑟瑟發抖,如今,誰人不知,洪天辰盡得天下武功,正道邪道的武功他都會,且極好女色,借修養的由頭搜集天下美女,剛來便看上了趙家的小女兒,他府上的確沒有女眷,那是傳說他一段時間隻玩一個女子,玩夠了,便吸食女子精氣練功,這讓誰還敢將自家的女兒送進去啊。
“奴家。。。”
“洪天辰,你休想再禍害小姑娘。”
“敢問是哪家的公子在此多管閑事?”洪天辰淡淡地問道。
“我是你小爺顧鯽言。”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會獨孤九式的顧鯽言,好,好,就讓我會會這吹噓的玩意兒”洪天辰不急不忙,仍然一副儒雅書生的樣子。
“廢話少說,接招!”
隻見突然出現的顧鯽言猛地裏雙掌齊舞,立時向洪天辰連續擊出九掌,這九掌連環而出,左掌尚未收轉,右掌已然擊出,快速無比,隻逼得洪天辰不斷倒退,顧鯽言九掌打完,雙腿鴛鴦連環,又迅捷無比的踢出了八十一腿,腿影飄飄,直瞧不清他踢出的到底是左腿還是右腿。周圍人們心裏大驚,難不成這便是獨孤九式?此時洪天辰展動身形,忽速閃避,也漸漸收起了輕視的神色,說道:
“倒是有兩下子,我且與你好好玩玩!”
說罷便飛出數枚暗器。那暗器被洪天辰灌有他陰毒的內力,周身泛著黑氣。顧鯽言全數躲閃了過去,卻隻覺頭腦一陣眩暈,登時恍恍惚惚,他情知不妙,剛剛中了洪天辰的陰計,被那黑氣所傷,當即呼一口氣,體內真氣流轉,左手拳又向洪天辰打去。洪天辰心中戾氣大起,手下動作也更凶毒了幾分,洪天辰揮右拳擋住他拳頭,跟著左拳猛力拍出。顧鯽言一聲長笑,大袖飛舞,回身一腳,將洪天辰踢出數丈遠。洪天辰周身上下一股陰寒之氣翻湧上來,原本一身儒雅氣半點全無,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鬼,就算自己終要回去,也要再拉一隻墊背的。他向顧鯽言撲來,左手五指成爪,右手一柄寶劍從腰間抽出,寶劍閃著冰霜,竟讓人感覺那劍身之上似覆了一層薄冰,洪天辰的反擊帶著同歸於盡的決心,那種毀滅性的氣息讓顧鯽言也能深刻地感受到,可惜,這種程度的震懾,於顧鯽言來說,還是不夠。洪天辰整張臉都是青的,他一生所學從未有像今天這樣盡數發揮,主練的內力也沒有像今這般毫無保留地宣泄出來。每一劍都帶著寒氣,周圍百姓退開數米,卻依然能感覺到寒風呼嘯,那感覺直讓人懷疑到了極冬,顧鯽言卻是一邊打一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