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瓷咂摸著她話裏的意思,誠如她所說,她和葉錦軒大婚第二日就出征去了,這幾年一直在邊關打仗,也沒見過葉錦瑜,如今一回來,她就召見她,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賢妃娘娘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必客氣。”

既然她說是一家人,那蘇清瓷也順勢而為,讓她有話直說。

賢妃頓時又是一笑,似乎斟酌了一會兒才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錦軒想將婉兒抬為平妻的事,聽說你拒絕了?”

蘇清瓷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是為這件事而來。

她不由得抬眼看了賢妃一眼,心道她是在宮裏過得太舒服了麼?還是覺得如今升了妃位就能為所欲為,插手娘家的事了?

“賢妃娘娘是想勸我答應這件事麼?”

蘇清瓷心中冷笑了一下開口問道。

“清瓷,這幾年你去邊關征戰,府裏的確靠著婉兒一力操持,她為侯府做了很多事,府裏的田莊地鋪等產業在她的打理下好多都起死回生賺了不少錢。”

“你也知道,祖母年紀大了,早就不管事了,母親也身子不大好,婉兒除了操持府裏的事,還要照料她們,她又救過錦軒的命,侯府對她多少是有些虧欠的。”

賢妃說的很是動情,頭頭是道,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蘇清瓷接納雲婉。

蘇清瓷已經不再動怒了,她隻是心平氣和的聽著她的話,毫無波瀾。

看來雲婉果然是社交應酬的高手,連賢妃都籠絡住了,也不知她給她送了多少金銀錢財,才哄的賢妃也如此厚待她。

她們都在說雲婉在府裏勞苦功高,卻隻字不提她在邊關是如何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立下戰功的,她是拿命換來的軍功,而她們在府裏卻是用她軍功換來的賞賜在操持揮霍。

那些田莊鋪子各種私產,哪個不是她的賞賜得來的?包括賢妃在宮裏的花銷,也有一大半來自於她的產業,可她們為什麼眼瞎到都看不到這些?

蘇清瓷心裏冷了下來,淡淡的開了口,“所以,賢妃娘娘叫我來是想要我答應將雲婉抬為平妻麼?”

賢妃麵上有些不大好看,覺得蘇清瓷說話太過生硬,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侯府欠了婉兒那麼多,將她抬為平妻也是理所應當。”

蘇清瓷再也忍不住冷笑出聲,“侯府欠了雲婉,世子也欠了雲婉,想要報恩就自己去報啊,為什麼要牽扯上我?賢妃娘娘這事不該來勸我,而該去勸世子,他要將雲婉抬為平妻,我沒有不答應啊,我是答應的。”

賢妃聽了她的話頓時一窒,好半晌才納悶的道:“你答應了?什麼時候答應的?”

“就是世子跟我提出要將雲婉抬為平妻的時候,我當即就答應了啊,我又沒有要求世子獨寵,倒是雲婉跟我說世子已經應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說這輩子隻會對她一個人好。”

蘇清瓷隻覺得可笑,這個世道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豈不是白日做夢?可笑葉錦軒還說他就喜歡雲婉這樣的霸道任性,說這樣才有情趣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