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又有幾個朝臣家傳出來一些消息了,說府裏的姨娘狐媚的厲害,挑唆的家主想要休了主母,將妾室扶正,隻是他們都沒有蘇遠那樣的毅力,能挨得住八十軍棍,隻能作罷。
蘇清瓷這一席話不僅影射了這些家族,還將雲婉的身份一下子就擺在了明麵上,且驗明正身,一錘定音,她就是個妾室。
雲婉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忍不住站了起來,泫然欲泣,想要說什麼,又是在大殿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又有點發怵。
呆立良久,還是不甘心的道:“世子夫人何苦這般為難我?您若是不願意自己作一首便是了,賢妃娘娘和侯夫人也是害怕世子夫人丟了侯府臉麵,既這樣,您想怎樣便怎樣吧。”
她一番話說的委委屈屈,倒是激起了不少同情心,尤其蘇夫人看她都親切了不少,立即就想著等宴席結束後結交一番。
蘇清瓷冷笑了一聲,“我都沒作呢,你們一個個的著什麼急?就算丟臉,也是丟我的臉,與你們何幹?”
皇後見她動了怒,忙開口打斷她們道;“好了,理應讓蘇將軍先作,蘇將軍請。”
對於她來說,賢妃也是個妾室罷了,她自然能理解蘇清瓷的感受,所以她也是向著她的。
蘇清瓷也不再和雲婉對線,點了點頭應下。
之後她就神秘莫測的瞅了雲婉一眼,緩緩開口,“辛苦遭逢起一經,幹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裏歎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她吟誦完後,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都聽得呆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高喝了一聲“好”,緊接著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而台上的皇帝和皇後也不禁眉開眼笑,皇帝點頭道:“朕真是沒想到,蘇將軍詩文如此精湛,這首詩的確貼合題意,尤其最後兩句,深得朕心。”
皇後也接過話頭附和道:“以後誰再敢說蘇將軍不通詩文,本宮第一個不饒他。”
自然,震驚的不止是帝後和群臣,還有忠寧侯府的人和賢妃,尤其是雲婉,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似乎連坐都坐不穩了,這正是她之前想作的一首,沒想到卻被蘇清瓷搶先作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身旁的溫雅才道:“婉姐姐,這不是你方才念的那一句麼?怎麼蘇清瓷先念出來了?”
陳茹頓時想到什麼,不禁冷笑道:“是不是你在府裏的時候就作過這首詩,卻被蘇清瓷給偷聽了去,所以她抄襲你的?”
此時大殿上安靜如雞,她們倆的話便一字不落的傳入了眾人耳朵裏……
雲婉搖了搖頭,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她的腦海已經亂了,心中一片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