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沐白回答的坦蕩，“不過，阿楚不是他的首選，兩個人不適合。”
“那你呢？”
沐白笑得滴水不漏，還是那番話術，“我隻希望她過得開心。”
玄九知道沐白的性子，這一年他變成了他最討厭的模樣，心緒不外露。“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阿楚為何遲遲不醒？”
“她醒了。”
“醒了？”沐白輕問出聲，隨即明白，“那是為何？”
“她有心事。心結未解，不想醒來吧。”其實這個，他也說不清緣由。
“那你能不能幫幫她？”沐白看向玄九，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妥妥的人畜無害小白花。
向來不苟言笑的玄九也扯了一下嘴角，“我會的。”向床邊走去，“我要睡了。”
“我在模仿你。”沐白看著玄九的背影，平靜的說著。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玄九拉下帷幔，沐白知趣的走了出去。
“墨染，我該怎麼做啊？”玄九逼著雙眼，心裏默念。
“入夢？”墨染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
“好，那就試試。”
葉楚還深陷在上一段夢境之中，夢中一名長得十分溫柔的男孩兒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出現在孤兒院。
“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玩？”
小葉楚搖了搖頭，“我不喜歡他們，他們也不喜歡我。”
“他們為什麼不喜歡你？”
“因為我媽媽不要我了，但是我沒有哭，所以他們就不喜歡我，說我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一旁抱著小熊玩偶的男孩子，眨巴著大眼睛看向葉楚，聲音軟軟糯糯的，“我喜歡姐姐。”
葉楚看著比自己矮半頭的白慕，“我還有阿慕，阿慕會永遠陪著我。”
穿著西裝的男孩麵目表情，“我帶你走，你可願意？”
葉楚把白慕攔在身後，小小的身軀擋在前麵，“我為什麼跟你走？”
“反正你也不喜歡他們，不如遠離他們，我會把你培養成特別厲害的人。”同樣小小年紀的習遇一身高傲，用他認為最有說服力的話語勸說著葉楚，他第一眼就覺得她很不同。
“很厲害的人？”葉楚一臉懵懂，“那是多厲害？”
習遇皺著眉頭，“保家衛國的軍人！”
葉楚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說話算數？”
“算數！”那是葉楚在童年時唯一一次見到習遇的笑容，春風和煦。
以至於她記了一輩子，後來，她為了再見到這個笑容，變得心狠手辣，讓人聞風喪膽，漸漸迷失了自己，變成了第二個他。
“姐姐。”白慕拽著葉楚的衣角，一臉委屈。
葉楚為難的看向習遇，“我的阿慕怎麼辦？”
“我不收留廢物。”
葉楚握緊了拳頭就向習遇衝去，但是被一旁的保鏢攔住了，“阿慕不是廢物！他會成為比我更優秀的人！”
白慕看著葉楚的背影，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沒見葉楚發過火，隻是麵無表情的走開，他當時還說：“姐姐，難過可以哭。”
葉楚告訴他，“難過也不可以哭，在乎的人會心疼，敵人會抓住把柄。”
白慕送來了葉楚的衣角，即使戰戰兢兢還是努力挺直了腰板，“我不是廢物，我也會成為很優秀的人，我要保護姐姐！”
習遇轉身離開，“不是廢物就都跟上。”
白慕笑著看向葉楚，葉楚獎勵的拍了一下他的頭，跟上習遇的腳步。
姐姐，我會成為很優秀的人，以後我保護你，隻有死別，沒有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