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珩因為腿筋受到重傷,蘇漓夜成了主帥,兩支軍隊輪番上陣。
他總覺得哪裏不是很正常。
直到他再一次遇見南洛,才知道一切的有跡可循隻是因為背後的指使者,曾是他最熟悉的枕邊人。
南洛依舊穿著紫色長裙,披著白色的裘衣,一副出凡塵而不染。
“王爺,別來無恙。”聲音纏綿。
蘇漓夜望向身側的葉楚,而後轉頭,“原來你還活著。”
南洛的表情僵硬在臉上,隨即莞爾一笑,“王爺當真盼著我去死?”
“碎屍萬段,不解本王心頭之恨!”一字一句,蘇漓夜說的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南洛笑的陰柔,“好,很好,我這一腔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葉楚冷冰冰的開口,“一腔真心便是要蘇漓夜以命相陪?你也配談愛!”
南洛目眥欲裂,“你懂什麼!如果不是你搶走漓夜,他就是我的!”
葉楚眼波微抬,“你怕是忘了,蘇漓夜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也隻是我。”
聲音不大,正好一字不落的傳到南洛的耳朵裏。
蘇漓夜轉頭看向葉楚,寒風凜冽,她依舊立的筆直,這樣嚴肅的樣子,他不曾見過,或許……她說的是真的,她骨子裏住的是位不屈的將軍……
南洛臉色鐵青,大喊一聲:“殺了葉楚,懸金萬兩!”
頓時刀聲劍影,眼見的是鮮血染紅了戰袍,耳聽的是戰鼓鳴鳴呐喊聲聲。
葉楚首當其衝,直奔南洛而去;蘇漓夜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還是按照計劃,向著阿史德木吉而行。
玄九醒來發現沐白正坐在床邊,眉頭緊鎖。
“傾兒呢?”
“和蘇漓夜一起去了前方。”
“你何為不攔著?”玄九說著就要下地,又一陣眩暈,這幾日實在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本就是強撐著,實在有些心有餘力不足。
“我怎麼攔得住她。”聲音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玄九歎了口氣,確實如此。
“那你跟去護著她也好啊!”
“後方無人,豈不是被偷家了。”沐白提過來一碗湯藥,“放心,我派人跟著了,這個藥雖然對你貢獻不大,但是總好過於無。”
玄九看了一眼,仰頭而盡。“葉將軍呢?”
“等你過去呢。”
玄九點點頭,“現在過去吧。”
葉長珩正坐在桌子前,右腿用紗布纏繞著,看到來人,抬頭示意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勞煩二位了。”
“我看看你的腿。”玄九上前,也不拐彎抹角。
“無妨。”葉長珩變了一下臉色,又恢複了平常。
“怎麼叫無妨?”玄九提高了音量。
葉長珩看了一下周圍,林景行會意帶領其餘幾人退了出去。
“斷了。”
沐白和玄九一齊震驚的看向葉長珩。
葉長珩雙目通紅,“怕擾亂軍心,隻說傷了腿筋。”
玄九快步走過來,解開了紗布,隻見鮮血淋漓,都露出了白骨,外麵的肉被蹂躪的不成樣子。這樣的疼痛,也不知他是如何強忍下來的。
“軍醫給固定了一下,止了血,吃了止痛藥,可以忍住。”
“我試試。”玄九也沒了把握。
“嗯。”葉長珩無喜無憂,“聽天命吧,不要為難。”
玄九剔除了爛肉,右手剛抬起,就被沐白從身後拉住,“盡人事,聽天命。”
玄九手裏的紅光消失,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也撐不到用法術幫助葉長珩,就會被反噬回原型,到時候又是徹底亂了這世間的規矩。
“錯過了最佳時機,一路上行動斷的徹底,骨筋折了。”
葉長珩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了好久,“能接上嗎?用不了也可以,這樣太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