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安心蕊好奇的問到。
“打開看看。”
安心蕊好奇地打開蓋子。
“這種黃色的菜叫黃花菜,學名忘憂草。”袁少哲解釋到。
看著盤子裏用忘憂草擺出的笑臉,安心蕊的心裏一陣溫暖,眼淚默默地流下來。可是忘憂草並沒有讓她忘掉過去,反而想起了更多。
“那是我眼睛治好的第二天,哥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於是我跟著他來到了一片村子,那裏層層疊疊的種滿了油菜花,黃燦燦的,仿佛一幅天然的油畫。他說那是他最喜歡的東西,所以他一定要帶我去看,把最好的東西都給我。他希望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美的風景,這樣我的生活一定會像看到的那片風景一樣的美麗。”安心蕊低著頭看著盤子裏的忘憂草輕聲地說到。袁少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些東西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因為好的與不好的記憶交織在一起,不想悲傷,卻放不下曾經的美好。
“你幹嘛對我那麼好?”感動的眼淚在安心蕊的眼圈裏打轉。
袁少哲想了想,半開玩笑似的說到,“可能我上輩子欠你一些東西,所以你遇到麻煩的時候總能被我看到,如果不幫你的話,我怕以後欠你的總也還不清了。快點吃吧,要不然黃花菜都要涼了。”
聽了袁少哲的話,安心蕊又破涕為笑,“好的,希望吃了它們真的能夠把所有的憂愁和煩惱都忘掉。”說著安心蕊大口大口吃起來,越吃越好吃,越吃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這幾年的時光所經曆的一切已經將安心蕊的心磨出了厚厚的老繭,不會輕易再被磨破,再流血。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頓大餐了。”吃飽之後,安心蕊滿足地點點頭。袁少哲看著安心蕊滿足的樣子,想起來小時候和妹妹佳琪一起吃飯時的情景,臉上不禁掠過一抹愁思。
服務生這時走進來,“袁先生,這是您吩咐我們去買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安心蕊看看衣服,是女生的。
“你趕緊去換上吧,不能總穿著這件。”袁少哲的細心,再一次感動了安心蕊。
“謝謝你,想得那麼周到。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讓你給我買衣服。”安心蕊看著那件溫暖的休閑套笑著說到。
“是啊,所以我們才投資了服裝公司,現在想想還真是明智之舉。你快試試吧,也不知道合不合適,如果不行可以再去換。”
安心蕊聽話地點點頭,拿著衣服和服務生走到其他的房間。
服務生幫助安心蕊換好衣服,又將她原來穿在身上的衣服包好,再次出現在袁少哲的身邊。
“衣服很合身,謝謝你。”說著,安心蕊將袁少哲的外套還給了他。
袁少哲將安心蕊送到家門口。
“我到了。今天真的謝謝你。”
“如果你願意,我願意當你的聽眾,別什麼事都壓在心裏,時間長了會生病的。”
安心蕊看著袁少哲,被關心被保護的感覺又一次感動了她,“嗯,我知道。謝謝!回去時一路小心。”
袁少哲重新回到車裏,開車離開。安心蕊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袁少哲的車從視線裏消失。
安心蕊轉身朝家裏走去,在燈光的照射下,一個長長的身影投射在安心蕊的眼前。安心蕊抬起頭,安偉霖正站在她的麵前。安心蕊看著這個她想了不知多少遍,這個她曾經最重要的依靠,這個無聲無息拋下她一走了之,這個改變她命運的男人。
“小蕊,我能和你談談嗎?”
看著安偉霖滿眼的憂傷和乞求,安心蕊還是心軟了,而她也很想知道他們忽然離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我們到那邊去說吧。”安心蕊說著轉身走到大樹下坐到了椅子上。。
“小蕊,對不起。”安偉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走到安心蕊的身旁,牽起她的手。
“不要說對不起,其實你並不欠我什麼。這些年雖然沒有你在身邊,但是我依然活的很好,也學會了很多,現在的我沒有任何人的照顧依然可以獨立生活,而且我也學會了照顧別人,身邊還有很多朋友,我覺得很好。”安偉霖看著眼前的安心蕊,已經遠不是那個隻會牽著他的手孤單憂傷的小女孩,她已經成為一個獨立堅強的女人,而她的堅強現在也卻變成了一把利刃剜得他心裏疼痛難忍。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安心蕊轉身問到。
“當年,我去英國參加留學麵試,他們接著也去了英國,還騙我說你的護照有點問題,但很快就會辦好。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實際上是為我辦理了移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公司破產了,父親為了重振家業給我安排了一門婚事,與一位富商的女兒結婚,而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他們不惜以死相逼,就是為了阻止我回來找你。可是當我想盡辦法回國後,卻怎麼也找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