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調養,袁少哲終於可以出院了。出院後袁少哲一直住在家裏休息,因為要準備歌唱比賽最後的決賽,安心蕊的時間基本上都被排練和宣傳活動占滿了,很少有時間去探望袁少哲。袁少哲每天躺在床上觀看有關安心蕊的各項活動。每次看到安心蕊的表現越來越好,袁少哲都會欣慰地笑著。
很快就要舉行決賽了,安心蕊的心還是非常緊張的,於是她又想拿出那串項鏈,求求上天幫她實現願望。可是這一次她卻怎麼也找不到了。安心蕊將家裏裏裏外外地翻了好幾遍,可還是沒有找到。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天在醫院裏曾經拿出來過,可是明明記得自己放進口袋裏了,安心蕊的心裏十分著急,如果沒有了那串項鏈,安心蕊覺得好像沒有了一個重要的朋友、家人一樣。安心蕊覺得十分失落,連參加比賽的心情都沒有了。
在家休息幾天後,袁少哲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於是他又開始準備投入工作。袁少哲從衣櫃裏拿出外套穿上便離開了家。直到晚上才回來,當他將手伸進衣服口袋時,發現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口袋裏,當他將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時,整個人都驚呆了,盡管項鏈已經有些殘破,但袁少哲仍能一眼將它認出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他更熟悉手心裏這串項鏈的故事了。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心跳得厲害,他現在已經無法呼吸,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袁少哲連一點準備都沒有,一時間他的腦子裏完全是空白的,時間猛然間被拉回了那個封鎖他的夏天,那個湍急的河邊,那場暴雨之中。袁少哲無法相信,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袁少哲就這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房間裏,天完全黑下來了,袁少哲沒有開燈,他就是這樣一動不動地坐著。是幻覺嗎?是做夢嗎?袁少哲覺得好像整個人被抽空了,他看著手中的項鏈,它就那樣真實地在他的麵前,靜靜地,好像在看著袁少哲,好像在問他為什麼這麼久了也不來找它。
袁少哲必須確認這串項鏈這些年都在誰那裏。他第一個想到的就安心蕊。
於是袁少哲衝出了家門開著車向安心蕊家狂奔而去。
袁少哲敲門,恰巧是安心蕊開的門。
“你怎麼來了?”安心蕊好奇地問到。
此時此刻袁少哲懷著激動而忐忑的心看著安心蕊,“我撿到一樣東西想問問是不是你的。”
“什麼東西?”
袁少哲沒有說話,他小心地從口袋裏拿出了那串項鏈,“就是這個。”
看到自己的寶貝再次出現,安心蕊喜出望外,“噢,原來我的護身符在你那裏,我說怎麼找不到了呢。真是太好了。”安心蕊說著,開心地從袁少哲手裏拿起那串項鏈,“真的太謝謝你了,沒有它我簡直難過死了。”
“這串項鏈是你的嗎?”
“是啊,當然了。你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我的意思是說,這串項鏈你是從小就有的嗎?還是……”
“嗯,我也不記得它是怎麼得來的,可是當我在醫院蘇醒過來的時候,手裏就一直緊緊地攥著它,如果不是我的,我幹嘛要死死地攥著呢?”
“你不記得了?是什麼意思?”袁少哲更加疑惑了。
“我沒和你說起過嗎?八九歲之前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聽偉霖哥說好像是因為我的頭受傷了,所以在那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太像了!”袁少哲在心裏想著,“安心蕊與佳琪的過去實在太像了。”可是袁少哲仍然不能確定她們一定就是一個人。他走到安心蕊的麵前,用手輕輕地梳理著她的頭發,“原來你經曆過這麼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