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精衛步蔣後塵
蔣介石聯合四川、廣西、廣東、貴州等省軍閥,向武漢國民政府轄區湖南、湖北進攻、帝國主義、資產階級亦對武漢國民政府采取經濟封鎖,使武漢國民政府處於軍事、經濟雙重壓力之下,武漢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的反動傾便使迅速增長。
為了挽救革命形勢,在共產黨大部分中央委員堅決要求下,共產黨1927年4月27日,在武漢召開了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在會上,瞿秋白等嚴肅批評陳獨秀的右傾機會主義建立革命政權的建議。大會討論、通過了《中國共產黨接受共產國際第七次大會關於中國問題決議案之決議》、《職工運動決議案》、《第五次代表大會宣言》等決議和文件,指出陳獨秀的政治路線是錯誤的;規定沒收大地主和反動派的土地分給農民,建立農民政權和組織農民自衛軍,普遍發展工人糾察隊。最後,在陳獨秀口頭讚成大會決議的情況下,大會仍選他擔任黨中央總書記。而陳獨秀,並未從思想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給革命造成的危害,在重新當選後,仍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走老路,繼續向武漢國民政府內的國民黨右派勢力退讓、妥協。
在此背景下,汪精衛集團公開發出擁護廠主、商人利益,反對工人、店員之宣言及庇護地主,誣蔑農民協會的通告,並下令解散湖北黃岡和黃陂兩個最大的縣農民協會。
5月17日,夏鬥寅在宜昌發動叛變,進兵武漢,不幾日便達距武昌僅40裏的紙坊。
5月21日,許克祥等人在長沙調動,趁夜襲擊工會、農會,成立“清黨”,大肆捕殺共產黨人。
時隔兩天,長沙附近各縣十萬工農集合,反攻許克祥部,攻打縣政府,並預定5月31日攻擊長沙。許克祥兵力不多,內心發慌,轉而要挾當地的陳獨秀機會主義者,迫使他們下令不準農民進城。汪精衛乘機吹冷風:“十多萬農民連一個團也打不過。”許克祥遂乘機反撲,僅二十多天,即攻占長沙及其附近二十餘縣,屠殺共產黨員、工農民眾一萬多人。
6月5日,江西朱培德下令南昌戒嚴,釋放被工農群眾抓獲送監關押的蔣介石爪牙,“禮送共產黨人出境”。
更有甚者,武漢方麵派出的北伐軍,在唐生智帶領下,已打至河南,同由陝西出兵打到河南的馮玉祥國民軍會師於鄭州。汪精衛同馮玉祥開會,商定唐生智部返回武漢,鎮壓工農群眾;馮玉祥同蔣介石在徐州開會,達成聯合反共協議。經過馮玉祥的“調解”,蔣介石同意“寧漢合流”,條件是武漢國民政府必須“分共”。
會後,馮玉祥一回到鄭州,便實行“清黨”,解除軍內共產黨人的職務,“禮送共產黨人出境”。
汪精衛反共麵目日益暴露,共產黨內毛澤東等堅決要求加強農協、工會武裝,鎮壓反動派破壞活動等。但是,陳獨秀以家長式的專斷,拒絕一切正確意見;共產國際駐中國代表羅易又違反黨的紀律,把共產國際和斯大林對中國革命發展的《五月緊急指示》內容——為堅決領導農民進行土地革命;吸收更多工農領袖到國民黨中央委員和5萬革命群眾,編成幾個新軍——交給汪精衛看。
汪精衛正苦於找不到“分共”借口,便抓住這個指示,誣蔑共產黨要“篡權,實行一個黨專政”,“自成武裝,反對北伐”,暗示何鍵在武漢發表反共訓令,命令所部與共產黨分裂,捕殺共產黨人。
陳獨秀仍不覺悟,繼續幻想以退讓保持與國民黨的聯係,遂下令解散武漢工人糾察隊,將槍械全部交給國民黨,甚至連勞動童子軍的木棒亦須交出;並宣稱國民黨“當然處於國民革命之領導地位”,“工農等民眾團體均受國民黨黨部的領導與監督”,“共產黨不僅不實行一黨專政,而且參加武漢國民政府”,“並不含有聯合政權的意義”。因此,共產黨人可以“請假”名義退出政府。
陳獨秀的全麵退讓、投降,使汪精衛有恃無恐,得寸進尺,1927年7月15日汪精衛在國民黨常務委員擴大會議上逐條地宣讀《5月緊急指示》,並大肆渲染、歪曲、蠱惑。會議通過了所謂“分共”決議案,宣布共產黨員在國民黨各級黨部、各級政府及軍隊中有職務者,自即日起聲明脫離共產黨,否則一律停止職務;國民黨黨員未經許可,加入他黨者,以叛黨論。
汪精衛步蔣介石後塵,公開背叛革命。武漢政府便以血腥屠殺對付共產黨員,僅國民黨武漢市黨部就有100餘名共產黨員和革命誌士被殺害。鮑羅廷、羅易、維經斯基等百餘名顧問或工作人員紛紛離開中國返回蘇聯,刹時間,大江南北一片白色恐怖。北伐革命至此徹底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