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坤的到來使得謝語嫣又想起了她娘,每當這個時候她便會很傷心,朱丹總會輕輕摟著她,小聲的安慰著她,而她總是喜歡在朱丹懷裏哭鬧一陣,然後累了便在朱丹懷裏幽幽的睡去。
這次謝語嫣足足鬧了一個下午才感覺累了,趴在朱丹懷裏剛剛要睡,突然聽到二師兄毛二候叫道:“師父,不好了,山下來了很多人,看來氣勢洶洶,不懷好意啊,師父……”
朱丹與謝語嫣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憂色,急忙站起身來向謝乾的居室趕去。等到朱丹他們趕到的時候,三位師兄都已經到了,正擔憂的站在一旁。
“他們來了多少人,看清是什麼人了麼?”謝乾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問道。
“回師父,似乎來了很多人,光我看到的就有三四十人,最明顯的是衣袖上繡著三片竹葉的三葉派,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毛二候回道。
“奇怪,他們來我們摩天嶺作什麼啊?爹,您知道是怎麼回事麼?”謝語嫣問道。大家都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不約而同的看相謝乾。
“哼,這些偽君子,又要用別人的鮮血來成就自己的功名了。走,大家從後山衝出去,東西也不要收拾了。”謝乾說著拿起寶劍便當先衝了出去。
幾人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師父不說又不敢多問,便緊跟在謝乾的身後。誰知道幾人剛從房中衝了出來,便被包圍了,朱丹看去卻是三女五男,西南角的是兩個和尚,一老一少,滿麵慈悲之色,看起似乎是普渡寺的大師;東南角的是兩位美貌女子,可謂冷豔群芳,那年輕的女子更是白衣勝雪,衣袂飄飄,仿佛隨時便會隨風飄去的仙子一般,竟然與謝語嫣不相上下,他們左衣袖上繡著三片竹葉,看來是三葉門中人;東北角站著一個老者與一個嬌美少女,雖然也是美貌異常,但是那少女一臉的囂張驕橫之色,卻讓朱丹看了很不爽;而西北角的兩名一老一少男子卻是頭上係著黃色的絲絛,一副黃羊派的裝扮。
謝乾卻認得其中四個年長之人,不由心中一驚,那四位年長之人分別是普渡寺的度善大師,三葉派的焦清,孫萬川,黃羊派的黃道吉,而其他四個年輕人能與他們一起先趕到這裏,看來道法也不簡單,不禁奇怪他們如何能找到自己,而且又來得如此之齊,看來今天要全身而退已是不能。
“阿彌陀佛,多年不見,謝施主神采更勝往昔,和尚有禮了。”度善大師說著合十雙掌對謝乾一禮,似乎對謝乾頗為敬重。
因為受過普渡大師的恩情,謝乾對普渡寺的大師一向好感頗深,當年更是對這個度善手下留情,放過他一馬,聞言回禮道:“度善大師有禮了,不知普渡大師近來可好?我多年未曾出山,對世間之事已多有不知。”
度善聽出謝乾話中之意,道:“家師一切安好,有勞謝施主掛懷。我等近日聽聞謝施主廣收門徒,雄居摩天嶺,意欲光複聖教,更是與聖教左使謝坤多有往來,不知此事是否當真?謝施主近日可曾見過那謝坤?”度善大師說著雙眼放光緊緊盯著謝乾,可謂道義當先,恩義兩旁放。
謝乾一聽,心中疑犢重重,“實不相瞞,我自隱居摩天嶺以來,隻受過四個徒弟,都是當年大戰後的幾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何來廣收門徒之說?而且與山下村民一直秋毫無犯,又怎麼能說雄居在此呢?至於謝坤,數十年來隻有今日來坐了片刻便離去了。不知那些謠言大師從何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