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取了各自的實習檢察官工作證。
上麵有他們的照片,姓名,編號,職務等等。
皮質的觸感,極為有檔次。
有種特工的感覺。
讓三人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嘻嘻,真好。這下媽媽就不用看那人的臉色了。”把玩著證件的虞靜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韓三東與陳真一愣。
都知趣的沒有追問。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韓三東看著眼圈微紅的虞靜恩暗暗一歎。
“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慶祝一下啊?!”陳真陡然想到了什麼,興奮的提議道。
“對,好好慶祝一下,還去徐嬸那裏,每個人至少一瓶燒酒!!”虞靜恩也是馬上讚成道。
韓三東苦著臉,“你們饒了我吧,這才幾天啊,我要是再把你們抬回去,你們家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在告我個誘拐未成年飲酒罪,那就不妙了。要知道我還想在檢察官這份很有前途的位置上幹下去呢。”
說起來也怪,十六歲就可以結婚的韓國,成年禮要在20歲才過。
也就是說20歲之後,你才能喝酒唱k蹦迪玩夜不歸寢,當然,理論上是這樣,事實上要因人而異的。
“也是哦,上次喝酒的事情現在還沒過呢。”虞靜恩苦著小臉道。
“那我們去哪裏慶祝?”陳真鍥而不舍的繼續道。顯然是打算出去瘋一把。
韓三東搖了搖頭,“我還有點事。你們啊也不要瞎跑了,還是趕緊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們最親的人吧。讓他們替你們高興,自豪。你們就會覺得,所有的慶祝方式都比不上這種更讓自己興奮,心安。”
“對啊,我要去告訴我媽媽。謝謝你,韓三東,明天見。”提到母親,虞靜恩一下子變得急不可耐起來,向兩人告別後便坐著公交走了。
“那我也回去告訴我姐了。我家裏就她跟我最好……那你呢?”陳真看著臉上安詳笑容的韓三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中發堵。
那純粹是一種直覺,卻又讓他有些猶豫。猶豫是否拋下對方一個人,自己回到溫暖的家中。
“去吧。”韓三東擺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把你這種欲說還休的醜惡嘴臉,留著回去討好你老姐吧。據我所知,她可是頭百獸之王。”
“去死!敢說我老姐是母老虎?!不過,確實有點……算了,不和你閑扯了。我回去了。”
韓三東微笑著點點頭。
陳真攔了輛出租,幹脆的上車走人。
有錢人啊。
韓三東看著伸手就是最宰人的出租車的陳真,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有些羨慕。
這個社會,金錢確實起到了某種推動作用。
然後韓三東也跑了起來。
用盡全身力氣跑了起來。
飛快的跑了起來。
一路向西。
那是石一川監獄的方向。
40分鍾。
超水平發揮的韓三東汗流浹背,腳步踉蹌的繞到監獄的後麵,撥開偽裝的雜草,從露出的狗洞鑽了進去。
起身奔跑的時候,踩到了一塊石頭,頓時狠狠摔倒。
手掌擦破了一塊皮。
胳膊也被劃傷。
雙腿膝蓋因為硌在石頭上,頓時一陣鑽心的劇痛。
韓三東沒有叫疼。
他沒時間。
他要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媽媽。
想要站起。
卻因為雙膝的疼痛無法使力。
死死咬住下唇,韓三東往前爬。
一路上尖銳的石子劃破了手指,前胸,膝蓋用不上力,使得這種情況更加惡劣。
韓三東沒有絲毫停下稍作休憩的打算。
他等不及了。
每個人有最大的喜訊,都是想要告訴自己最親的親人。
很少有人例外。
韓三東當然也是。
臉上的汗水,身體的痛楚,都無法壓抑他心中的那團火熱。
他要講給媽媽聽。
他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