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簡捷一臉茫然。他沒有再說什麼,伸手拉上窗簾,簡捷隱約看見窗外走廊上有一排失望的眼神,“我不喜歡被偷窺。”夜晚的風撩開淡藍色的布曼,吹的人無比愜意。簡捷把粘連的頭發拂到耳後。
“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她紅著臉向他道歉。“沒事。”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我叫簡捷,簡單的簡,敏捷的捷。”
“陸皓林。”說著他便遞過來一張綠色的便利貼,他的字偏瘦,卻帶著一種給人筋骨分明的感覺。還沒等簡捷讚歎幾句,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便落在了陸皓林的肩膀。“小林子,你可知罪。”來人生的一副好麵龐,此刻卻是怒目圓睜,讓人想起西遊記中吃人肉喝人血的妖精。陸皓林扭著頭看向他,簡捷看到他笑了,他笑起來真好看,像是清風拂過山崗,海鷗掠過大海一樣讓人感到一種由內而外的愉悅。簡捷看到他嘴唇微張,“什麼罪?”他說話的語氣裏帶著不屑和厭惡,興師問罪的人卻沒有感覺。
“還不承認,你敢說不是你向老陳告密,說我沒找你聽寫化學方程式?老陳罰朕抄所有歧化反應50遍,50遍呀,真是氣死寡人了。”
“誰讓你老不按時聽寫,你也知道你是老陳重點觀察對象,我也被逼無奈呀。”陸皓林一副無奈的表情。“好,那寡人也是被逼無奈,你給我等著,明天罰你抄孔雀東南飛。”那人拽拽陸皓林的耳朵揚長而去。“野蠻。”陸皓林的眼裏充滿了嫌惡。“你在笑我嗎?”他揉著耳朵看到簡捷臉上的笑容。仿佛是感到幾分不好意思。“哪有呀?”簡捷笑得更加燦爛了。“你有酒窩!”陸皓林的眼突然裏閃過一絲神采,沒多久又黯淡下去。“是呀。”簡捷對他沒來由的興奮感到好奇,話說酒窩從小到大一直是她的加分項,雖然她還不會喝酒。“難道不行嗎?”她傻乎乎地問了一句。“沒有,我隻是想到了一個人,她也有你這樣的酒窩。”陸皓林重新換上了那副白紙般幹淨沉悶的表情。“我認識她嗎?”話一出口簡捷就對自己的白癡智商感到幾分鄙視。第一天來這個地方,她能認識誰呀?果然,她看到他又笑了,隻是笑得很淺,他一定是在笑話自己,簡捷感到幾分不好意思。
“你不認識她,她已經走了。”陸皓林看著黑板,若有所思地說道。“他不要你了,到別處上學了?”簡捷窮追不舍地問道,陸皓林沒有再說下去,繼續忙著手下的作業。簡捷是看透了,他這人來了興致就說幾句,不想說或是不願說就幹脆熄火。晚自習是語文老師值班,方才語文課代表,就是和陸皓林吵架的那位,已經挨個發過報紙,走到陸皓林這時故意把報紙放到簡捷桌上.“新同學,這是給你的,陸皓林那個壞蛋沒有!”逗的簡捷一陣壞笑。課上語文老師講了幾道病句題就安排大家讀報紙了,陸皓林沒提要報紙的事情,他拿著自己舊的報紙繼續讀著,好像是以前還沒讀完,簡捷也就厚著臉皮看開了報紙。
語文老師圍著教室轉了幾圈,“督促”了幾個偷做其他科作業的“不法分子”,最終把腳步停在簡捷的座位旁。“你是新同學?”年輕漂亮的老師輕聲問道。“是的,我叫簡捷。老師好。”第一次有人真正地注意到教室裏有她的存在,簡捷也是有點激動。“嗯,簡單敏捷,這名字好。”語文老師和她說了幾句便把腳步挪到陸皓林身後。
“你又怎麼得罪他啦?一個大男生跑到我那裏哭著求我,非要我罰你抄孔雀東南飛。”她的聲音小的簡捷也是很難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