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手拿錢袋飛快地跑回自家門口,唯恐去的遲了,那姑娘已經走了,可是等金鵬緊趕慢趕趕回去的時候,那姑娘還是已經走了。金鵬十分後悔,早知剛才說一聲的,幸好還知道那姑娘住的地方,也不怕找不著。
當即帶著錢袋去了那小巷,還未進客棧大門便聽到裏麵大呼小叫,那店小二囂張的喊道:“姑娘,我們是開客棧的,您已經住了十來天了,不給房錢可說不過去吧?”
“我跟你講,今天你這房錢要是再不給,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金鵬快走兩步進了大堂,正見那姑娘站在大堂中,旁邊站著客棧中的小二哥,那姑娘雖是被人嗬斥卻也沒有做任何求饒之話,隻是斜著眼睛看著那小二,一邊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就要從發上去拔一隻金簪。
“慢著,這位姑娘的房錢我來付。”金鵬說著便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櫃台之上。
那小二本來一副囂張的嘴臉,忽然看見金鵬立刻改換出一副諂媚的麵容,嘻皮笑臉地正準備說話,就被金鵬製止。“小二,這個姑娘的房錢我給的可夠了?”
“夠了,夠了,這足夠這位姑娘住上個一年半載的了。”
“那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呃,是,是,小的這就走,這就走。”那小二說完,轉身就走入後堂去了。一邊走一邊還在嘴裏嘟嘟囔囔,“人長得漂亮,就是有好處,就算是個啞巴房錢也有人幫著付,哼!”
金鵬猛地聽到那小二的嘟囔便要發火,心道:“一個啞姑娘孤身在外,這些人隻知開口要錢,也不知關心一二。”隻是想到那姑娘還在身邊,隻得壓了心頭之火,轉頭說道:“姑娘。”
哪知一回頭便見到剛才還站在大堂裏的姑娘已經轉身上樓了,竟連一聲謝謝也未說。
金鵬一腳跨了出去想跟著上樓去,偏偏又想不出什麼理由,正在沮喪之間,忽然想起那姑娘的錢袋子還在自己這裏,複又高興起來,從懷中取出錢袋就衝上樓去。剛上到二樓,那姑娘便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看著金鵬,金鵬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姑娘,你的錢袋,那個剛才在我家門口,我看見有人,有人偷了你的錢袋,我就去,去追了來。”說著,將錢袋遞了過去。說完才想起,都說十聾九啞,這姑娘也不知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那姑娘接過錢袋,微微低了下頭,似是道謝,金鵬忽然想起姑娘在他家門口等候一事,忙說道:“姑娘,你在我家門口等誰,不知能否告訴在下,或許我能幫姑娘也說不清呢。”
說完才想起人家姑娘不一定能聽見呢,隻得一邊打手勢,一邊放大聲音,說道:“姑娘,你找誰?我帶你去找。”
說完自己恨不得給自己一大嘴巴,心道:“金鵬啊,金鵬,你怎麼如此蠢笨,人家是個啞巴,就算聽見了也說不出來啊。”
一時氣惱,轉身下樓,又打手勢讓姑娘跟著自己走,口中還說道:“笨阿鵬,叫你嘴笨,叫你嘴笨。”
金鵬怕姑娘沒跟上來,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姑娘也不知是否聽懂,反正跟了上來,一隻手還掩住小嘴,好象才笑過一般。
金鵬一路引著姑娘往飛鷹堡走,才過小橋便見一人迎麵而來,正是陸飛,陸飛見是金鵬也停了下來,剛要向金鵬打招呼,忽然看到了金鵬身後的姑娘,不禁叫了起來“青瑤,怎麼是你?”
金鵬嚇了一跳,剛要回頭,一個輕輕柔柔的嗓音便從身後傳了過來,“師兄!”
金鵬這回真嚇住了,怎麼自己心儀的姑娘不但不是啞巴,還是陸飛的師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那姑娘正是陸飛的同門師妹傅青瑤,自從金鵬離開天山之後,青瑤便與秦師傅相依為命,秦嶺幾個月前喝醉了酒,不慎從山崖上摔了下來,沒幾日便撒手而去了,臨死前告訴青瑤陸飛學藝之所,青瑤一人在山上無依無靠便收拾了行裝下山來找師兄陸飛了,誰知到了小山村時,陸飛已經來了飛鷹堡,陳師傅告訴她地址,青瑤便一路追了過來。誰知那日在飛鷹堡門口向一婦人打聽堡中可有叫陸飛之人時,那婦人竟說沒有這麼個人,青瑤也不知該去哪裏尋找,隻得在附近住了下來,每日去飛鷹堡門口等候。今日讓金鵬誤打誤撞,師兄妹二人竟在這裏見麵了。
金鵬心道:“原來會說話啊,怎麼剛才問成那樣了也不睬我,害我跟個傻瓜似的。不過也有好事,這姑娘竟然是陸飛的師妹,這下跑不掉了。”
想到這裏連忙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一家人,走走走,先回府,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說完向姑娘做了個“請”的姿勢,那姑娘卻隻微微點頭道謝,便跟著師兄陸飛走了,搞的金鵬頗有些失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