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看了陸飛一眼,金鵬心道:“兄弟,雖說我們這回本來就是要去九龍潭的,可救陸天賜可是你的家事,你說救就救,你說不救就不救,反正這家人也沒善待你。”隻是礙於陸莊主的麵子,此事不好說出口罷了。
陸飛卻隻是輕輕“嗯”了一聲,陸夫人連忙道謝,張嫵媚在一邊閑閑地開口:“人家嗯,隻代表知道了,可沒說答應你去救人,要知道九龍潭已經失蹤了不少人了,官府都沒辦法,你讓他去,不是去送死嗎?”
張嫵媚幾次開口譏諷陸夫人,以她的脾氣早想發火了,隻是此時愛子身陷魔窟,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陸飛不願去和陸夫人說話,轉身對著陸風說道:“莊主,我會盡力去救陸少爺的!”說完,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陸飛一走,張嫵媚也站了起來,說是屋裏太氣悶了,要出去走走,自然,金鵬、燕兒和青瑤也都一起離開了。隻留陸風夫婦待在屋中,陸夫人道:“陸風,你得再去和他說說,救天賜的事得盡快啊!”
陸風道:“他剛才已經答應了,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
陸夫人道:“答應是答應了,也得盡快啊,咱們遲一天去,天賜也不知要多受多少折磨呢。”說著,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又說道:“好在這回那人得到了什麼金錢符,不然還不得殺了天賜啊!”
陸風張了張嘴,想說那金錢符是假的,可終究沒有說出口來。陸夫人說道:“陸風,我嫁給你幾十年了,你從來也沒告訴我你們陸家有什麼金錢符,天賜是咱們陸家的孩子,你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交給那個小賤人生的孩子,你可真是忘恩負義啊。想當初……”
陸風知道夫人一提起娘家協助自己成立陸家莊的事就沒個完,又想著陸飛那孩子說柳鳳霞已死的事,心中一陣傷心,哪裏還肯去聽夫人嘮叨連他自己都不願想起的往事,隨口說了一句,“你娘家這麼厲害,你當初嫁給我幹嘛?”
陸夫人一愣,萬沒想到一向溫順的丈夫竟如此對待自己,竟沒反應過來。陸風一甩手,也出了屋子,隻留下陸夫人一人在屋裏呆呆地看著丈夫的背影。
屋外,陸飛正站在河邊發呆,金鵬輕輕走了過去,說道:“阿飛,這事可都你的。”
陸飛一笑,“如果本來就是要去九龍潭的,順便救救人吧。”
金鵬忽然問道:“阿飛,當年這個陸夫人在燕兒的百日宴上對一對母子大打出手,差點傷到我妹妹,還是那個少年救了燕兒,那個人,是你?”
陸飛點了點頭,金鵬說道:“嗨,我們家一直在找你們母子,曾派人去回疆找過,也沒消息,你們……”
陸飛緩緩將當日之事說了出來,當說到母親被地獄門的人害了,自己和青瑤跟著師伯學藝度日之時,身後傳來了輕輕的歎息之聲,兩人回過頭來,見陸風不知何時已站在他們身後。
金鵬正要離開,燕兒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哥,又收到信了!”
金鵬臉色一變,從燕兒手中接過紙條,“三日內,繳滅飛鷹堡!”自從前兩日收到這種紙條之後,昨天晚上忽然收到關於金錢符的紙條,一時,大家忙於救陸風,竟將這事忘了,沒想到今天又收到這樣的字條。
金鵬眉頭皺了起來,才答應陸家去救陸天賜,這邊就收到這樣的信,雖說飛鷹堡的飛鴿傳書一直說堡中無事,可這實在讓人糾結。
陸飛道:“阿鵬,雖然飛鴿傳書一直說沒事,但你還是回去看看吧,我們兵分兩路,我和莊主他們去九龍潭,你帶燕兒、青瑤、張嫵媚回飛鷹堡。”
這個方法目前看來應該是最可行的了,金鵬想了半天才道:“我想再等等,明天一早,隻要咱們一到驛站就能收到飛鷹堡的飛鴿傳書,若是有事,我們星夜趕回去,也來得及。”
陸飛還想再說,金鵬卻道:“阿飛,九龍潭的事本來還不算什麼,隻是現在陸天賜明確知道被抓進去了,咱們說什麼也得去救,再說了,若真是有人想對飛鷹堡不利,犯不著一天一封信來通知咱們。”
陸莊主道:“多謝金少俠,隻是天賜的事畢竟是我陸家莊的事,若是因為天賜的事耽誤了飛鷹堡的大事,陸某……”
金鵬見大家都在為此事糾結,說道:“即如些,我們馬上起程,趕往下一站,見機行事吧。”
期待中的平安的消息並未如期而至,驛站的人說,本應在今天早些時候收到的消息一直遲遲未到,這更令忐忑不安的人們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現在,是去是回變得更難抉擇。
一屋子人個個憂心忡忡,陸飛再次提出分兩路走的方案,這個方案首先得到了陸夫人的支持,金鵬不得以,同意這個方案。
就在大家準備各自出發之時,驛站的人匆匆跑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隻疲憊的信鴿,邊跑邊喊。“少堡主,來了,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