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記得很清楚,青瑤和陳青瑜和金鎖就是這種蝴蝶式樣的。陸飛又細看那張美人圖,隻覺得和陳青瑜更相像些,難道這是陳青瑜的畫像?必竟這畫中的美人帶著蝴蝶金鎖。隻是陸飛一點也沒覺得這會是陳青瑜,也許是氣質不對吧,總之,雖然兩者極為相像,陸飛仍然覺得這不是一人。
陳青瑜說那金鎖是她的母親給她的,難道這人是陳青瑜的母親?如果是這樣,那青瑤又是什麼人?她怎麼也會有這樣的金鎖?
陸飛正想著,就聽門口傳來開門之聲,陸飛一驚,連忙向牆邊躲了一下。隻聽一人踉蹌的腳步聲漸行漸近,陸飛無處可躲,見畫軸長約八尺,正可遮避一人,忙閃身躲了過去。剛剛藏好,那人就進了內室。
陸飛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隨後便聽到來人口齒不清地說道:“玉兒,我回來了。”
陸飛聽出正是康臨風的聲音,一時怒火上湧便想衝出去,卻聽康臨風繼續說道:“玉兒,你今天過得怎樣?皇帝老兒今天有沒有點你名兒?”
陸飛一驚,皇帝老兒點名?這畫中人是皇帝的妃子?若是妃子怎麼康臨風會認識?
陸飛記起當年母親帶著自己和青瑤逃命時,曾有官府之人介入,當時母親還懷疑過青瑤的身份是官家的小姐。
“玉兒,我,我今天喝酒了,不過喝的不多,嗬嗬,不多,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喝酒,所以我平時從來不喝。可是,我今天喝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陸飛竭力放緩呼吸,聽康臨風說道:“玉兒,我,我見著我們的大女兒了!”
陸飛聽他說到女兒,心中好奇,這個叫玉兒的畫中美人怎麼又是皇帝老兒的妃子,又是康臨風的妻子?兩人還有個大女兒?
隻聽康臨風繼續說道:“玉兒,我知道你恨我,恨得連我們的女兒也不想要,一生下來就送給他人。我知道是我毀了你,可如果不是我,你至今也還是個無**的小答應,又怎能如今日一般飛黃騰達?”
“嗬嗬,不過在我心中,我寧願你還是那個單純的連一隻螞蟻也不願傷害的玉答應。”
陸飛聽他越說越奇怪,似乎康臨風和一個皇宮中的妃子生了個女兒,現在那妃子已經得了聖**,成為寵妃了。
“不過,你最終還是騙了我了,我一直以為那孩子是陳玉帛的女兒,畢竟,你和陳玉帛就長得那麼像。”
陸飛在心中略一盤算,心忽然一沉,陳安國在丹霞穀中曾說過陳玉帛的女兒叫青瑤,當時陸飛就以為青瑤是玉帛的女兒,是陳安國和劉雲曦的外孫女,可是聽康臨風這麼一說,青瑤竟是康臨風和這個叫玉兒的寵妃的女兒!
隻是,如果青瑤是康臨風和玉兒的女兒,那麼陳青瑜又是什麼人呢?
“我知道你還是恨我的,其實,你當時就該像對待青瑜一般對待青瑤,你看青瑜,現在已經是地獄門的門主了,雖說她留在宮中就是公主娘娘,可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有一天,那老頭兒發現了,說不定會要了她的命。你看現在,她在地獄門中說一不二,與公主娘娘有什麼不同?”
陸飛在畫後聽得目瞪口呆,這康臨風居然如此膽大,與那寵妃竟生有兩個女兒,不但青瑤是他的女兒,連陳青瑜也是。怪不得宋帝王說康臨風根本不可能害陳青瑜,試想一個父親又怎麼會去害自己的女兒。
“玉兒,你真瞞得我好苦,若不是我前些天的追問,你竟一直不告訴我青瑤的存在,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她是陳玉帛的女兒,好幾次差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