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合計,幹脆臨時改了行程,就在這浣紗村子留了下來。村子不大不過百十口人的樣子,卻是熱情好客,民風質樸的村子。
慕藍在清澈見底的河邊坐著,赤著腳丫撥弄著碧水。身邊幾個差不多年齡的姑娘,正嬉笑著浣紗看到了慕藍連忙迎了上來,“月夫人,怎麼不見你家相公?”
慕藍跟龍翎天匿名姓月,眾人便稱他們為月少爺月夫人,卻也稱為月郎月嫂。兩人在此處已經呆了兩天,這般清淨的日子雖然艱苦了點但卻是前所未有的寧靜安詳。
慕藍掩唇笑笑,朱唇皓齒,晃得人眼前一炫。“月郎跟著宋大叔去田地裏看看咱們的瓜,看看可還有什麼辦法能補救。”
“月嫂,多虧你們才讓我們知道了這織布機竟然會因為年久失修,失了準成,難怪咱們之前怎得都難以織好。”孫家的長媳婦孫氏瑉唇笑著。
慕藍則是笑的謙婉,“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鄉親們待我們夫妻就如同親人感激還來不及呢。”
一邊有個小丫頭是孫氏的女兒,看著慕藍的額鏈,問道“月嫂,為何要用這般物什遮住了眼睛?月嫂生的美麗,若是露出一對兒眼睛必然絕色傾城。如今就已經比傾城姐姐要美上幾分了,在月嫂來之前,傾城姐姐是咱們村最漂亮的。”
哐當一聲,一邊姑娘重重的扔下手中的棒槌,將手中的衣服塞進木盆裏,麵色陰沉的跑了開去。便是孫丫頭口中的傾城姑娘。
這女子若是放在京城,也不過是中上人之姿,不過是在這閉塞的村落,方才被捧得心高氣傲。慕藍打心底不喜這個丫頭,滿眼虛榮和利欲。
這段日子唯一不覺得清閑的怕就是高天一跟羅英了,這龍翎天跟慕藍是夫妻,就算是村子裏的丫頭也是懂得分寸的。所以他們的目光都放在了單身的高天一跟羅英身上。羅英陪伴龍翎天近乎寸步不離,平常寡言少語。不像高天一風流幽默,引得無數女子傾心。
高天一倒是有些怕了這些女子的圍繞,昨日就獨自一人鑽進深山,到今天都沒出來。至於那位傾城姑娘倒是沒見她說是看上了誰。
“藍兒,”身後一聲呼喚隨即而來的是那人的體溫,每晚相擁入眠已經開始習慣了他的碰觸。他的溫暖和他的嗬護。
甚至覺得如果真的能跟龍翎天,像茶公茶婆一樣相互陪伴相互扶持一生,直到老去死去,似乎很不錯。
“村民們的瓜可還有法子補救?”
龍翎天黯然了眼睛,無奈的搖搖頭。“此次瓜已經潰爛在了地裏,真真是沒有法子了。”
慕藍眸中的光芒一點點的暗淡下去,那麼今年這些村民該怎麼辦,此番說不定會引起整個皇城周圍地區米糧價格上漲,再趕上商家謀取利益,囤聚居奇,那麼整個皇城的百姓都會受到牽連。織物的價格能到什麼樣子還不知道,若是織物驟然增多那麼這價格怕是也會狂跌。
“但是,我倒想出了別的主意。”龍翎天刻意賣個關子,悠哉悠哉的走到一邊木桌邊坐了下去自顧自倒了被茶水慢慢品著。全然不顧慕藍滿眼的好奇,見他沒有想說的意思,慕藍乖乖蹭過去笑得一臉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