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翎天倒是滿不在乎說道,“想必思語絕非刻意為之,不必去計較了。”
趙思語滿是感激的看著仍躺在病床上的龍翎天,後者溫柔的她一笑。慕藍看著兩人這般,卻隻覺得心下一陣子悶疼。
“也是,不過就是那麼點毒,王爺心裏我人微言輕,一條賤命而已有什麼可重視的。”話雖然是這麼說著,任誰都能聽出那話中帶刺。雖說是嘲諷,卻是無可掩飾的淒涼。
龍翎天心下一緊,這話他不是聽不出藍兒的自輕自賤。他怎麼能不心疼,可是……他必須先穩住趙家。而且藍兒肚子裏的孩子,真的讓她不能不去介意。
龍傲雲冷冷睥了慕藍一眼,轉了話題道;“遼雄王今日便啟程回去了,他讓朕將此物轉交給翎王妃。朕不知你們之間到底有何糾纏,但是你是我龍安的人!”
慕藍堪堪跪下,接過一邊德公公遞過來的物什。她並非聽不出龍傲雲話中的警告,“臣媳已經嫁入了龍安,便不會妄作他想。”
窗外的鬱金香已經有了頹敗之勢,這旱季真是難見得雨水。
“再過幾日便就是阮貴妃的生辰了,咱們宮裏近來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不少事,此番就辦的熱鬧點,衝衝喜。”
慕藍暗襯著這不是立馬龍翎天就準備納妾了,多好的衝喜機會幹嘛還得再去鋪張。
終究是皇帝的命令也不能說不,一行人拍著馬屁將皇帝哄走了。三個人在內殿裏麵卻是無話可說。
慕藍看了眼龍翎天隻覺得真真氣悶,時日一久真真是覺得在淮圖的日子就如同是過眼雲煙。如今那個原本應當是自負任性的暴力公主,卻也隻能這樣看著自己的丈夫幫著小妾忍氣吞聲。
因為龍翎天受傷皇帝幹脆就讓他們在宮裏住到阮貴妃生辰,慕藍就安排著將瑕儀品如和嵐席他們都接進宮裏來。
剛說出來,不等龍翎天說話,倒是趙思語先開了口,她柔柔的身子倚著一邊的百合靠墊上,不清不淡的說著;“這可是皇宮,沒品沒級窮小子王妃娘娘也要帶進來,真真是沒規矩。”
慕藍闔上雙眸深吸口氣,強自壓下扇人的衝動。“趙小姐,還希望你說話之前過一遍腦子,人人都道這胸大無腦,你這胸也不大啊……”
感受到慕藍直勾勾投過去的探究目光,這趙思語還是個沒出閣的小姐,長在龍安保守得緊,哪裏見過這般陣仗。俏臉通紅的看了眼龍翎天,龍翎天是知道慕藍的脾氣的,如果此時他再敢護著趙思語,那丫頭一定衝上來跟他拚命。
趙思語看著這廝根本沒有絲毫要插手的樣子手指緊緊絞著手帕,貝齒虐待著嬌嫩唇瓣眼見著都快咬出血來。
見狀慕藍撫弄著手上的梨花手鐲,涼涼的出聲,“你也是快要進門的人了,這所謂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啊,有的話提前說了也免得未來難看。龍安向來講究嫡庶有別,這主母說話,當妾的就沒有插嘴的份。”
趙思語臉色一陣陣的青黑,咬牙道;“多謝王妃娘娘教誨。”
不一會兒功夫,這瑕儀跟品如便是進了宮來。瑕儀進門看了這番光景便是明白了,臉色陰沉的比慕藍還要厲害。俯身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