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左南突覺腳下的地麵瞬間崩塌,無數的妖獸從四麵八方瘋狂的襲來。
“好嚇人!但是……”蕭左南並不慌張,而是閉起雙眼,跟著手中鏽劍表麵一層瞬間破碎。那一刻隻見一束金芒劍氣直衝雲霄,一層層金色的光波向著四周蕩去,原本廢鐵一樣的劍居然變成一柄金輝燦爛的光劍,不是靈氣灌入的原因,而是劍本身的鋒芒!!
那一刻,蕭左南全身金色氣焰再次點燃,比之前的更強更亮,再次睜開的時候,光劍在手中娩出一個劍花,“砰”的一聲,整個畫麵就像忽然破碎。
地,仍然平坦;夜,仍然平靜,之前的山崩地裂,妖獸肆虐都隨著碎片中消失不見。
“嘿嘿,那就是‘瞬間永恒’?果然像傳聞的那樣霸氣逼人,但是……太遲了,再見了蕭左南閣下。”亡靈彩虹一揮,七色彩霧在空中滑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形成一道彩虹,真的彩虹,但不知為何這道彩虹每道色彩中都隱隱參雜一絲黑氣,讓人頗感美中不足。
蕭左南的心則沉到了穀底,他感覺身邊出現無比強大的邪惡力量,餘光掃完一周,隻見紅的,橙的,綠的,紫的,黃的,藍的,青的七色巨大鬼魂立在四周,每一隻鬼魂的妖氣都那麼的攝人心魂,給人一種非人力能與之匹敵的壓迫感,而且這種壓迫感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要命的七個!
靜,不是安靜的靜,而且靜止的靜。
七色鬼魂並不像之前那些鬼魂張牙舞爪、暴虐咆哮,而是就這麼盯著蕭左南,就好像如油畫般的靜止,也正是這種靜一時間讓蕭左南不能,也不敢輕舉妄動半分。
風,依舊;雷,未停。
一顆汗珠從一張稚嫩的臉上滾落,正巧落在一片枯黃的樹葉上,發出“嘩”的一聲,小男孩突然坐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中透著懼色。
他剛剛做了個可怕的夢,夢境中:他看到村子上空突然出現了索命的惡鬼,它們見人就咬,咬完就將其撕成碎片,所過之處燃燒起熊熊黑色火焰……
回憶到此,他一手拍在額頭上,牙齒咬的吱吱作響,似乎腦袋突然傳來巨痛,他立刻回頭看了,隻見村子真的處在黑色火海中。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男孩眼睛濕潤了。十二年前,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五年前父親生病也死了,他生活的村子至他出生起更是天災人禍不斷,最後村裏人實在沒有辦法,大家湊了點錢跪求他離開村子,因為誰都知道他出生的那晚有顆掃把星落在村口,他不是災星誰是?
接下來的幾年中,更是驗證了他是一顆災星,到哪哪出事。最後為了不給人們添麻煩,他隻能輾轉生活在人煙稀少郊外。昨天他正在一棵果樹上摘果子,結果摔了下來,醒來的就看見自己躺的房子外著火了,而且還是從沒見過的黑色火焰。
男孩用袖口抹了抹眼淚,他不明白為什麼災厄會如影相隨,但每次受傷的都是身邊的人,自己卻又像運氣超好才幸免。
“嗖”一道金光從男孩頭頂虐過,然後從很遠的地方發出耀眼的火光與爆炸聲,他嚇了一跳,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怎麼了劍豪閣下?這就氣盡招絕了嗎?”
沒有回答聲。
男孩回頭一看,不禁身體一抖,隻見土坡後的夜空,一半燦爛如陽,另一半卻是七彩如虹,他立刻犬爬向坡頂。
未到坡頂男孩就感覺如陽金光越來越是明亮耀眼,到最後便如太陽一般不可目視。同樣如虹七彩也是玄色大發,每種色彩似乎又變化成了數種色澤,其中還伴隨隱隱的妖異之聲,聽的他後脊發涼。
終於他腦袋探出坡頂,那一瞬間他感覺眼睛快被光芒刺瞎了,不管是天上的烏雲,還是地上青草樹木,一切都變成的彩色了,就連那如陽的金光也變成彩色。
一道血色液體劃過夜空,四周瞬間安靜下來,然後所有的彩光漸漸逝去。
遠處,一名中年男人握著金色光劍凝視前方,他的臉上、胸口、兩臂,雙腳都有血液不停的滴落,但是他的嘴角卻帶著滿意的微笑,就好像流血的並不是他。
夜雖暗,但光劍足可以照亮一定距離內的一切,所以男孩一眼就認出他是之前見過的……的……這時,小男孩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認識他,隻不過感覺他非常的麵熟。
在看中年男人的對麵,男孩心髒快嚇的蹦出了,七色猙獰恐怖的巨大鬼魂一字排開,靜靜的盯著中年男人,仿佛一尊尊從來不會動的妖異雕像,在鬼魂之後是一個黑衣男人懸在半空嘴角同樣露著無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