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南某市郊區旁一個小鎮,棟棟樓房擁擠的座落,一條馬路延伸直到不見。在馬路兩旁,有數個商店與汽車修理店。
雖然才至夏天,太陽卻似不遺餘力,陽光如火一般的煎炸,熱辣沉悶。門口有熙熙攘攘的閑人,在外麵感受夕陽晚風帶來的涼爽。此時天色將黑,鎮裏房屋燈火漸亮,昏黃中星星點點,駁雜混亂。
眾多樓裏的一間出租房裏,一名青年坐在電腦麵前,正專注的玩著網絡遊戲。青年二十三四年紀,臉型稍長,長相頗為英俊。但一張嘴略有些扁,頭發卷而有油。雖然是坐在椅子上,亦看得出男子身子欣長,不過顯得有些瘦弱和單薄。青年穿一件洗得發白的灰色襯衣,下麵一條短褲,腳上一雙爛拖鞋。
這名男子叫著劉燭影,父母取名為燭影有個含義。中國七八十年代條件不好,許多地方根本沒有電。農村夜晚都以煤油燈或火燭照明,兩人取名為燭影,是二人年少苦讀時火燭映影。同那個時代大多人一樣,希望兒子不要忘了艱苦日子,老實本分,勤奮誠懇的處事做人。
以中華古老一句話概括,那就是“天道酬勤!”
劉燭影想忘亦不能,華夏大時代背景下的大建設,劉燭影隻是億萬農民工中的一名,普通毫不起眼。劉燭影父母為普通民工,劉燭影還有弟弟與妹妹,父母沒有存款。
他中專畢業就出來工作,進了一名家鄉老板開的五金工廠。豈知老板小氣摳門,工廠效益不好。劉燭影每月除了生活費,大半工資一拖就是三月。都是老家的人,又拉不下麵子告狀,何況還和老板還絲淡親關係。
工廠許多員工前去離職,然而過分離譜的是,工廠竟還不批準。就算批準了,也是各種扣錢除費。而在這個月底,老板奇跡般的發了整個月的工資。
劉燭影與另幾個朋友相同,已是決定自離了。正好其中一個朋友這個月生日,民工幾乎都是月光族,荷包很快便癟,於是生日提前做了。正好相互玩得好的朋友與兄弟,大家在一起聚聚。
中國社會情況難以表述,但一句話概括,那就是非常殘酷。越是老實誠懇的人,便越受迫害與壓榨。劉燭影上班十二個小時,月底轉班就一天休息。逐漸將心神投入虛無,以此找一份在現實社會沒有的精神寄托。
劉燭影算是個遊戲迷,現在玩的《誅仙》,除了上班時間,其它時間幾乎就是玩遊戲。由於心神過於投入,連過了聚會的時間,他都是沒有覺得。
直到朋友一個電話打來,劉燭影掛斷電話後,仍是做完了這個任務。這才戀戀不舍的關了電腦,換了身衣服出門,飛快趕向聚會的飯店。
飯店離得並不遠,但仍要經過幾條街道,劉燭影趕到趕到名叫“富華川菜”的飯館。門口有名青年打著電話,眼見劉燭影幾句掛斷電話,衝過來一把拍到他肩上,笑罵帶著他進去。
飯店生意興旺,人滿為患,香煙飄散似霧;啤酒四流潑灑;川菜香辣充斥著整個空間。各個包間裏吼聲不斷,吵鬧至極。兩人在過道拐得幾拐,走到其中一間打開門來。
房間正中一張大圓桌,旁邊坐了有十二三人,都是二十多歲的男性青年。其中有幾人赤著上身,嘴上叼著香煙,骰子搖得嘩嘩聲響;有三四人則翻著撲克賭酒;另二三人靠近低頭輕輕談論。
其中一名中年人坐正上位置,歡笑著卻沒有加入。
眾人見到兩人進來,一個嘴上含著煙,模樣有些拽的青年罵道:“***,你***從火星過來喲,這麼晚才走到!”
那中年人身旁一人笑道:“雜皮你懂個毛,老二這舅子,玩遊戲是玩得不曉得自己姓啥的人!”
由於工廠老板來自重慶,員工大多也是“川渝”一帶的人。雜皮隻是那名青年的綽號,在重慶方言中為痞子與小混混的意思。老二卻是劉燭影的綽號,隻因他初時進廠同一人玩得很好,那人比他還要小,劉燭影順口叫作老大,那人就回叫他做老二。時間久了,劉燭影這二便一直做下去了。
劉燭影笑道:“我總比你瘟人要好得多嘛!”話落坐在一旁,又道:“就老規矩自罰三杯,就是這樣了!”
“三杯行個毛,今天我生日,你還敢遲到,要罰也是罰十杯才對頭!”這人名叫溫交詢,年紀比劉燭影小了一歲,此人眉青目秀,臉型修長,輪廓分明,可謂是英俊小生。身高也隻比劉燭影矮得兩寸,但是身體比例卻非常勻稱,除了衡量女孩身材好壞的部位沒有勾勒曲線之外,隻怕著實羨煞一些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