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分出來了嗎?你打算一輩子打遊戲過日子?你自己的事一點不上心,要沒人錄取你,你上的了一本麼?在你身上花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
許先感覺腦袋被震的嗡嗡響,他選擇左耳進右耳出,雖然效果不太行,但這是目前最好的做法,時不時“嗯”兩聲作回應
但事實總是如此,你的一些不作為會讓別人以為你是他們理解中的默認
盛怒的老爹將他從家裏趕了出去“我倒看看你玩手機能不能活下去,小※※”
許先沉默著走出了家,他扣上門,走廊裏安安靜靜,身後的家裏依舊能聽得到爭吵,老媽的聲音更多更大,老爹扮演了他之前的角色。
許先趴在樓道的窗戶上盯著外麵,雨雲將燥熱的太陽遮住,雖然不熱卻沒有陽光灑進來,他很喜歡看陽光灑入樓道,像給地上鋪了一層金粒
他平時的生活很簡單,除了打打遊戲,網上下會兒棋,就是坐在沙發上盯著小區底層樓頂的太陽發呆,夕陽總會在那給他以無限幻想
晚上七點,許先出了小區,天空下著小雨,都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燈紅酒綠的世界可以容納一切,卻容不下一個少年
許先漫無目的的拖行著步伐,及其普通的牛仔褲配白短袖很容易融入人群,這讓他有了些安全感,那種被獨立於世界的感覺很不好
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公園,公園的人已經不多了,一場小雨將大部分人群逼回了家
他挑了個長凳坐下,淩亂的頭發遮擋住了眼眸的光,他盯著天空,尋找著小時候爺爺說的北極星
他失敗了,天上沒有星星,或者是雨雲擋住了,或者是地上的光亮已經掩蓋住了天上的星星
“你怎麼一個人坐著啊?怎麼不回家?”
許先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鎖定是身旁一位女子後又將臉放下,他張了張口,一個字吐不出來
“無家可歸了嗎?你也是被妖怪迫害的可憐人啊?”
女人一身黑衣,掃了眼許先後,起身說道“沒事的,今晚我們會幫你複仇的,那群妖怪馬上就會得到製裁”
她回頭看了眼許先“這裏可能會比較危險,你最好離遠點”
目送著女人離開,“開什麼玩笑,還妖怪,是拿我尋樂嗎?”許先不以為意,沒放在心上
隨著時間的晃動,他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家了,他有點想回去服個軟,但青春年少的自尊又不允許他這麼做
躺在公園長凳上,手機死死抱著手機,那是他身上最貴的東西了,就這麼睡一晚,明爸媽就擔心了,我就可以回家
許先就這樣胡思亂想的睡著了
“你怎麼睡這裏啊,和大人吵架離家出走了?”一身白衣服的女人坐在另一張長凳上,她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盯著許先,讓後者有些不自然
他坐起身,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感覺很想和旁邊的女人說一些自己的事。他爸媽在鬧離婚,分家產,而此刻,剛高中畢業的他顯然是個很大的負擔,二人都不想被他這個負擔賴上,於是原本冷淡的感情便很差了
………
“我姓白,今天有點特殊,呐,這個外套借給你”女人將外套遞給許先,裏麵的短袖依舊是白色的“一會兒我要去跟人打一架,不太好贏,就不帶你去我家了防止你受牽連”
她看了看左麵的綠化帶,“他們來了,我如果沒事的話會來找你要衣服的”。許先剛準備開口,發現女人化作一股白光向右側閃了出去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他猛然醒來時已經是淩晨四點,看著遠處泛起的魚肚白,呆了很久才緩過來
他手裏捏著一件白色外套,許先知道那不是夢,他將外套披到身上,看了眼手機,四點五十
“記得她先看了眼這邊,最後化作光閃去了相反方”許先站了一會,決定先去看一下現場
一路走著許先覺得很奇怪,他總感覺和那位白姑娘很熟悉,但在這之前壓根不認識她
很快他就到了所謂的“戰場”是公園裏的一個廣場,沒有想象中的什麼子彈殼,什麼斷手斷腳,有的隻是一片猶如颶風吹過的草地,幾塊碎裂的地磚
隻是這樣的話不應該不來找我啊,是有事顧不上嗎?許先強迫自己不去想什麼一個照麵就被秒殺了之類
要不是昨晚白姑娘化作一道白光從自己身邊飛走的話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去信世界上會有超能力或者修仙什麼的
“隻能朝白姑娘之前看向的那邊走走了”許先這樣想著,卻沒有走,他點開手機,查找地圖“離這裏最有可能的是……西湖?”
“這個方向一路都是商業區,難不成真是西湖?”他決定先去那裏看看,反正也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