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故作鎮定的快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看也沒看他一眼,不過伍正陽卻發現那人身上在微微的抖動,仿佛看到什麼害怕的東西。
伍正陽待那道人過去以後,突然大聲叫道:“這位道長,請留步。”
那道人肩頭一晃,回過頭來,遲疑一下,有些惶惶不安的說道:“你。。你是在叫。。我麼?”
“道長看這裏還有別人嗎?”伍正陽見對方是一老人,也不好太過凶惡,微微一笑的說道。
“哦,不知道友叫住貧道所為何事?”那道人見伍正陽似乎沒有什麼惡意,看上去也並不凶惡,鬆了口氣問道。
“道長跟了我幾日,現在卻問我何事,這是什麼道理?”伍正陽口中問道,心中卻暗自納悶,這人為何叫我道友。
“這。。”那道人一時語塞,看上去又有點籌措不安。
伍正陽見那道人局促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忍,便道:“如果道長沒什麼事,那我就告辭了,還望道長不要再跟著我。”說罷起身向山下走去。
“道。。道友,貧道確有一事相求。”那人猶豫了一下,急忙叫道。
“道長有事不妨直說,不過要給我看相算命的話,還是免了吧。”伍正陽見識過鄉下神婆的手段,知道這些人大多開始會故作玄虛,以引得別人好奇,才能多賺些銀兩。
“道友誤會了,”那道人尷尬的咳嗽一聲。“貧道是想請閣下援手,為這地方出去一個禍害。”
“禍害?什麼禍害?”伍正陽一怔。
“不瞞道友,貧道遊走四方,前段時間在這附近發現了一具煞屍。”道人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這朗朗青天,哪來的什麼煞屍,道長莫要危言聳聽,作弄我等凡夫俗子。”伍正陽警惕的退開兩步,心想看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哎。。”那道人見他不信,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我同為修道之人,道友難道就眼看著那孽畜危害這一方百姓?”
“你是修道之人?”伍正陽一下來了興趣,自從在涅盤寺方丈那裏知道這世上還有修道之人,他也曾四處打聽,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沒想今日卻有人自稱是修士。
“道友請看。”那道人伍正陽問起,嘴裏叨叨兩句,雙手挽了個手印。隻見他右手的食指尖突然升起一團核桃大小的火焰,那道人手指一彈,那團火焰飛出三丈開外,沒入路邊山泉之中。
伍正陽看的清楚,這絕對不是鄉下那些神婆神棍用來欺騙常人的手段,當下心裏相信了幾分。口中卻說道:“原來道長還是一位高人,不過道長似乎找錯了人吧,我一介書生,哪有道長這份手段。”
“哎,道友就不要再裝了,貧道早已看出道友已經是練氣期三層的修為了,比貧道還要高出一層。”那道長笑了笑說道。
“哦?你看出我是練氣三層?”伍正陽大奇,他可是知道自己從來沒有修煉過任何修道之法,也沒聽說過什麼是煉氣期,但是心中一動,莫非方丈傳授給我的那鍛造身體的法門就是修道之法?看來還要多向這道人請教,心念一動,忙抱拳笑道:“還未請教道長如何稱呼?在下伍正陽。”
“貧道道號玄火,原來是伍道友,幸會幸會。”那道人見伍正陽一下變得客氣起來,也是大喜,趕緊還了一禮說道:“那煞屍就在這山下村莊附近,要不找個地方我細細給你說來?”
當下兩人結伴下山,路上交談甚歡。原來這玄火道人,原本是一孤兒,從小被一名小道觀的道士收養,那道士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一心問道之人,乃是一走鄉竄鎮,耍些騙人的手段騙些吃喝的神棍罷了,玄火從小就給那道士做些雜事,在那道士騙人的時候配合一些障眼法,不過那道士對他也還不錯,後來那道士年老,臨終的時候把那隻有兩間房的破道觀留給了他,玄火在整理他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本修煉法決,玄火閑來無事,看上麵記載了一些法術,原本以為是一些騙人的手段,心想自己學會,也好重拾那道士的衣缽,混口飯吃,沒想到練了幾年,盡然讓他學會一兩種,才知道這世上真有修真之術,無奈他年事已大,錯過了修煉的最好年紀,修到練氣二層便止步不前,好在那道士的看相風水之法,他卻學了不少,於是四處遊蕩,一邊做些看相算命的活計,混些吃喝,一邊也想尋找到一些修煉的高人,指點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