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沉默,無聲的讓人心驚。

綠湖甚至都快要以為他是不是就這樣坐著睡著了。

“公子?”

“嗯”。

“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有事咱們明天再談”。

“不,現在談”。既然坐下了,起個頭也不容易,聶淵心裏頭直歎息,唉,何時他也變得如此優柔寡斷。

“那要談什麼?”綠湖替他的杯中加了些水,茶涼了,那味兒可不怎麼好,“公子直說就是了”。

是啊,何來如此不爽快呢,“在天湖莊裏頭,有你合意的人嗎”,

明眸赫然盯著他,是她聽錯了吧,“天湖莊的人我都很合意啊,大家都是好人,都很好相處,公子覺得有什麼不妥嗎?”她故意裝做聽不明白。

現在是怎麼回事?

公子是瞧著大公子成親一時之間經受不起刺激還是太過興奮,所以也想替她也選戶人家,嫁嫁了事?

“綠湖,聰明如你,該知道我的意思”。

“我是知道啊”,非常的清楚了,綠湖起身,“真的不早了,外頭已經天亮,我要去瞧瞧有沒有什麼地方要幫忙的”。都到大早的了也不需要再去睡。

“還有,公子,若說整個天湖莊哪個是我最合意的,那個人莫過於公子你了,若是公子有什麼想法,千萬別忘了這個”。

轉身,離開,獨留聶淵一個人坐在原地思索,他失笑,這丫頭果真是敏感啊,他知道聰明如她自然是知曉他的意思的。

也好——

今天的談話算是小有所成了,修長的手,拿起杯子,一口飲盡杯中茶水,而後,起身,褪去外衫,鞋祙,該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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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聶淵帶著綠湖從天湖莊出發,到絕命穀去為萬賀莊的人拿解藥。

無憂新婚,不宜外出,底下幾個兄弟很是體諒他,隻是,最近事全靠在一塊,白月與長三公子皆已外出。

這會,也該是輪到無涯公子去處理這一樁事。

事情並不複雜,亦不難,萬賀莊的人被人莫名其妙的下了毒,連誰對他們下的毒都不知道,還花了好些時間,才弄明白是絕命穀的獨家毒藥。

這下可好——

就算想要把這帳算到絕命穀的頭上去,也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更沒有任何理由光明正大的上門去討要解藥。

求解藥已經求過,絕命穀的人卻沒有那麼給麵子,這是他們的獨門解藥,除非是絕命穀的人下的毒,否則,他們是斷然不可能給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