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路過的車輛就濺了他一身的雨水,澆滅了他剛剛的英勇壯誌,此處一排烏鴉路過……
陳利:“………”
陳利:“靠!”
陳利憤怒的胡亂擦了一下臉上的水,隨後便默默的背著書包去了學校。
他的學習成績始終在班裏的中下遊徘徊,他其實很聰明,也有自己的夢想,但是上輩子查出來病情之後,他便對未來不抱希望,整日鬱鬱寡歡。
一百二十斤的體重,硬生生被他整日裏鬱鬱寡歡的吃羊肉串喝啤酒到一百五十斤……最後死的時候,是在家裏,街坊鄰居差點沒抬動他。
陳利吊兒郎當的提著書包來到了座位上,他在班裏沒幾個朋友,也是因為從小性格孤僻,不善於主動交朋友,所以班裏的男生嫌他太木訥,都不愛拉幫結夥的找他玩。
切,沒人玩就沒人玩,他一個人照樣中二,照樣瀟灑,不是嗎?
陳利將書包往桌子裏一塞,隨即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起來,腦袋剛挨在桌沿,就聽見旁邊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陳利,交作業!!”任曉菲雙手撐在他的桌子上,大聲的衝他耳朵喊,語氣裏充滿了威脅意味。
陳利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哦~”,接著便伸著懶腰慢騰騰的從桌子裏掏出了書包放在桌子上。
“你自己找。”陳利眼睛都沒抬一下,因為他跟任曉菲太熟了,他和任曉菲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同桌。
“陳利,你這是什麼學習態度!我看要是鍾嘉晴找你交作業,你得巴巴的趕緊拿出來遞給人家,生怕人家生氣了吧。”任曉菲陰陽怪氣道。
陳利懶洋洋的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人家是女生,你是女生嗎?”
任曉菲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恨不得撕碎他。
“你說誰不是女生?”任曉菲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是,任曉菲從小就喜歡剪短發,不愛打扮,永遠都是一件襯衫配一條大褲衩,順便再穿一雙神似人字拖的鞋來上學。
淑女?這就不是能形容她的詞,形容她的隻能是“原始人”這三個字,陳利就沒把她當女生看過。
任曉菲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受到了嘲諷,她腦海裏對比了一下鍾嘉晴,嗯,確實……
人家鍾嘉晴那樣的才能叫女生,自己這樣的……頂多算是每個月能來月經的二貨,
“我怎麼就不知道你哪點像個女生呢?”陳利耿直的說著實話。
任曉菲越想越惱火,她一把抓起旁邊桌上的筆袋,狠狠的摔向了陳利,嘴裏罵著:“王八蛋!你不想活了。”
陳利隻覺得自己被排山倒海的氣浪推了一下,隨後又聽見“嘭”的一聲巨響,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陳利被她一頓臭扁,痛苦的皺著眉頭,捂著胸口半天都沒站起來,任曉菲站在他麵前趾高氣昂,仿佛打了勝仗的公雞,還故意蹲下了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