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他才終於在本子上寫下了兩個字,大海。
沒錯,他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海洋生物學家,可是現實就是,他連自己的人生還沒研究明白。
更別提完成什麼夢想了,不過他這次想為了鍾嘉晴,更是為了自己,努力考上大學,讓大家都對自己刮目相看。
夢想完不成,也可以完成一半嘛,
任曉菲在他旁邊,也心不在焉的在本上寫寫畫畫的,絲毫不像人家坐前幾排的優秀好學生那樣認真聽講,偶爾也會抬起頭聽老師講兩句。
別看任曉菲也不聽課,但是她的成績可比陳利高多了。
這節課,不用多說,又是副校長代課,班主任竟然又又又請假了,他們副校長兼數學老師,都快成他們班主任了,給他們代的課一天比一天的多。
副校長朱瞻利長得那叫一個賊眉鼠眼,一雙小眼眯縫,四十多歲的模樣,留著稀疏的禿頭,陳利每次都想扒開他的眼睛,看看他的眼縫裏麵的眼睛到底長什麼樣。
“你們班的紀律,是我見過最差的!要不等你們說完,我再講課!”朱瞻利擰著眉毛,他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在教室裏回蕩,像是風吹過秋天枯黃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他的視線掃過教室,落在一張張稚嫩的臉上,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每一個學生的心底,令他們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剛剛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同學,立馬把嘴閉上了,陳利不屑一顧。
內心卻想著:“就知道吼人,還會什麼。”
隨後朱瞻利拿出一遝試卷,看著上麵學生們的分數,朱瞻利隻後悔沒把辦公室的降壓藥帶到教室來吃上兩粒,免得被這幫兔崽子氣死。
“你們!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光不及格的就有十五個,你們想幹嘛!我就問問你們到底想幹嘛!”朱瞻利氣的胡須亂顫,怒火衝天地瞪著眼睛。
教室裏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不過也是各忙各的,手上誰也沒閑著,有的疊紙玩,有的在本子上亂寫亂畫,有的低聲細語的傳紙條,還有的直接擺爛趴桌子睡覺。
教室裏壓抑的空氣仿佛被朱瞻利的怒火點燃,眾人無不感受到那股壓迫感。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斑駁的光影在課桌上交錯著,像極了他們如今混亂的學習狀態。
陳利抬起頭,目光遊離在鍾嘉晴的背影上,鍾嘉晴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肩,認真學習的樣子,確實好看。
朱瞻利翻開課本,一邊翻一邊賭氣的說道:“平時教你們的知識,你們回家都當飯吃了。
怎麼就不跟班裏的好同學學習一下,學學人家班長,學學人家學習委員,你看人家什麼時候像你們這麼鬆懈。
以後難道我隻教這幾個學生了嗎?”
陳利撕掉一塊衛生紙,掰成兩半塞到了耳朵裏,這種老師的傳統話術,他早就聽的耳朵裏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