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箏用手在空中畫圈:“這件事,你辦不成的。你一個人沒法照顧自己的,去了,要受人欺負的。”
鬱楓笑道:“放心,鬱城也在。”
采箏急道:“就是他在,我才擔心。母親絕不會允許你離家的,你傻乎乎的,去讀國子監,不是給葉家丟人麼。”
他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袋:“是呀,在他們眼裏,我還是個傻的,這該怎麼辦呢?”完,眼珠在采箏身上打量。
“……”采箏咧嘴瞪他:“你、你要幹什麼?”幹嘛露出這種不懷好意的眼神。
“采箏,你外公,好像認識許多走江湖的吧。我想這樣……”鬱楓坐到妻子身邊,一陣耳語,之後略顯緊張的問:“你看這個計劃如何?”
“不怎麼樣。”采箏賭氣的道:“我不幹,當初嫌棄我家人的是,這會來求人的也是你。”
鬱楓冤枉:“蒼可見,我什麼時候挑剔過你的出身了?”
采箏氣道:“怎麼沒有?你我們結識三教九流,還我不是好人家出來的姑娘。”
“……我沒過。”鬱楓道:“你就會胡編亂造。”
采箏懶得與他爭辯這些細節:“可是你這麼做了,就不怕他知道你的病好了,對你不利嗎?”
鬱楓低著頭玩手指:“你覺得侯爺看起來像有餘力對付我的樣子嗎?”他聲音很低,卻信心十足。仿佛他已經肯定侯爺的病隻會越來越重一般。
“為什麼不會?侯爺年富力強,別看現在臥床,不定哪日就好了。”
“嗬嗬。”鬱楓笑道:“我可覺得不像。”
越來越可疑了:“你知道什麼?”
鬱楓連忙擺手:“我能知道什麼,隻是覺得他病的蹊蹺罷了,一般這種病都不會好的很快。我聽李嬤嬤,侯爺不僅容易暈厥,連眼睛也不大好了,看不清東西了。他自顧不暇,哪有空理咱們啊。”怕采箏擔心,摟著她的肩膀道:“再準備這些事,要耗費很多時間,到時候早把孩子平安生下來了。”
“生下來就完了,還得養大呢。”采箏道:“不怕賊頭就怕賊惦記。”
“如果賊沒法惦記了呢。”
采箏眼珠轉了轉,狐疑的道:“我怎麼總覺得你好像能肯定侯爺不久於人世了。”
他連連搖頭:“你別瞎猜了。我隻是覺得這種病向來是越病越重的,他年歲大了,還能越活越年輕不成?!”
“你有事可別瞞著我。”她警告道。
鬱楓一臉憋屈的道:“我哪敢啊,就騙過你一次,你就記上仇了。心眼的,我可惹不起。”采箏聽罷,翻了個白眼,正要反駁,他忙湊過來,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們商量正經事。”
難得他要正經事,采箏便一本正經的聽著,沒想到鬱楓與她離的勁了,氣息糾纏,春心萌動,咬著嘴唇,可憐兮兮的看她:“采箏……我能吻……”
“啊?什麼?”她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惡意,凝眉問道。
“……沒,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問。”
“……”鬱楓其實沒話可問,現在的對話不過是避免被她生氣,胡扯出來的。此時眼珠轉了轉,道:“我若是真去國子監讀書了,你會想我嗎?”
采箏並不想口是心非:“應該會吧。”
鬱楓歡喜,得到這樣的答案很滿足了,不想再嘴欠問多餘的話,惹她生氣。便抿嘴偷笑。采箏瞧他嘿嘿偷樂,不由得懷疑起來:“你又想什麼壞事呢?”
“沒有。”
“沒想壞事,你笑什麼。”
“在你眼裏,我非得想壞事,才能笑嗎?”他痛苦的扶額:“真是,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坐到對麵的椅子上,氣呼呼的道:“唉,我這輩子是好不了了。”過了一會,見妻子翻著書看,對他的牢騷沒反應,噘著嘴待了半晌,哼唧道:“算了,咱們正經事吧,把我剛才跟你的事再籌劃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