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種預感,她如果這次不能撫養枳雲的孩子,那麼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所以,她提出可以向父親求情,給他謀一份美差。
交易成功。葉顯德得到了巡鹽禦史的美差,她也很幸運的有了自己的嫡子。
有丈夫的配合,假裝懷孕,瞞過海並不難。
至於生下孩子的枳雲,葉顯德要殺人滅口,她不忍心,隻讓人把她賣掉了。
不過,丈夫很快就看鬱楓不順眼了,他執拗的認為,鬱楓是老侯爺的庶子,不是他的孩子。甚至有一次,她從外麵回來,發現他居然拿帕子捂在鬱楓臉上,憋的孩子臉色發青。
隻能撕破臉了,沒什麼好的。大吵一架後,她讓父親免了葉顯德的美差,換了個清苦的外放差事。他見識到她的‘惡毒’,雖然記恨她,卻忌憚嚴大人的權威,而無可奈何。
江水不犯河水的過了好多年。一直到某一,枳雲找上門來。後來,她探知她通過聯絡鬱楓身邊的廝楨兒進入山莊的。
對於這樣的廝,是留不得的。
枳雲的出現,徹底激怒了侯爺,她趕到的時候,見到侯爺掐住兒子的脖子不放,她哭著推開丈夫,大罵他瘋了。
“他殺了自己的母親!這樣的孽障留著何用?!”
她清楚的記得丈夫的這句怒吼,她不相信,想等兒子醒過來問個清楚,可惜他醒過來,明顯不是那個聰明伶俐的葉鬱楓了,他傻了。
或許是失手殺了自己的生母,他被唬的瘋了。
試著看了幾次大夫,她索性不求把他治好了,若是他想起以前的事,失手殺了生母,他該如何看待他自己,如何看待她這個強行讓他們母子分離的人。
所以,當兒媳先要重新給鬱楓治病的時候,她勸阻無果,動過幾次肝火。
一路想著往事,直到身邊的丫鬟提醒她:“太太,已經到了。”她才回過神來,推開了丈夫房間的門。他一直住在各個姨娘那裏,此處是他個人的居所,對外稱呼大書房,不過是給她個薄麵,不,是給她父親嚴大人一個薄麵。
葉顯德躺在床上,皮膚蠟黃,緊緊閉著雙目,床邊的繡墩著坐著一個青衫男子,他聽太太來了,忙站起來,畢恭畢敬的道:“請母親安。”
“鬱彬……你來多久了?”嚴夫人為了不打擾丈夫,輕聲問庶子:“侯爺幾時睡的?”
“我昨夜一直待在這裏,父親亮時剛睡。”鬱彬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黑棕色,不時一朝一夕睡不好留下的,自從父親生病,他衣不解帶的侍候著。他腿傷好了之後,一直在等吏部的消息,還未曾去赴任。
“好孩子,真孝順。”嚴夫人冷聲道。在她看來,這位庶長子在侯爺生病時,如此殷勤,心機都寫在臉上了。
“兒子應該做的。”鬱彬低聲回道。
“這有我呢,你回去歇著吧。”嚴夫人吩咐道:“吃點好的,你自個的傷才好,老這麼累著可不行。唉,今晚上別過來了,好好歇一,明早再來。”
鬱彬看了眼床上的父親,低聲道:“是,母親,兒子告辭。”
鬱彬躬身輕輕退了出去,進了回廊往自己的院子走,可他擔心父親的情況,不時回頭瞧屋子的方向,沒想到卻撞到一個人。
那人‘哎呦’一聲,嗓子很尖,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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