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忽從門外又傳了一聲呼喊。
金國元帥厲聲道:“有何要事,”
門外之人,焦急揚聲道:“稟報大將軍。方才短短一個時辰,軍中士卒以上將士,已然死傷過半。傷重十分慘烈。真乃怪事!”
金國軍帳中,此時金國元帥的麵色又是一沉,眉頭深鎖,坐在毛氈之上,一臉陰沉。
久久的,金國元帥道:“今日怕是沙漠冤魂作祟,天意所為。傳令下去,暫且收兵,明日再戰!”
“是。將軍!”軍帳之內,眾人麵色皆漸陰沉,深覺匪夷所思,默默對視。卻又無法言表。
真是怪哉!
此刻,落日城,城牆之上,寒在翔正手執彎弓,亦是一臉驚異,萬分驚歎:“這張彎弓,當真是世間無上的兵器,亦是黑鳳劍都要甘拜下風,簡直天降神兵,無可匹敵!但這一切是真的嗎?”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久久執弓,欲罷不能。
正當此刻寒在翔沉寂在疑惑的思量中。耳畔忽然,角號響起,嗡聲滔天,久久回響。
“嗚!
角號聲響,鳴金收兵。
漸漸的,人海廝殺退去,守城將士默默療傷,交替回城。
片刻之後,硝煙漸落,殺海微蕩。
落日城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唯有戰火依舊燃燒,今日漸漸熄滅。
但殺戮,終歸卻是永無止盡……
一夜過後,天亮了。
暖陽照常升起,依舊火熱照耀,灑在身上,暖在人心裏。可此時正有一人戰在厚重堅固的城牆上,望著遠方那烽火連天的硝煙嫋嫋,卻是眉頭深鎖,包紮的傷口中,鮮血依稀可見,血肉依舊模糊。
段溪風。
麵對著眼前的看似悠然休憩的敵方大軍,在漫天的黃沙中,尤顯得格外紮眼,刺痛人心。平淡無奇的外表下,實則定是暗波湧動,殺機四伏,而一場血戰,亦在無聲中醞釀,何時才是盡頭?
段溪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大哥。”忽然身旁出現了一人沉聲道。
段溪風麵色躊躇,轉身望了一眼,隨即臉色變了變,強顏歡笑,道:“寒兄弟。你好好歇息吧,這裏有我把守著。”
寒在翔嘴角動了動,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向前深深一望。
遠方,敵軍大營正在人頭攢動,人潮湧動,似在暗暗集結,滾滾的煙塵,漫天的黃沙,猶如一陣沙漠的颶風,緩緩的在盤旋,在浮動,而風中的殺戮,正在急劇上升,看似一場惡戰,再度來襲。
寒在翔不知為何,似心有所感,又轉過了頭,望著段溪風道:“大哥。我們真的可以撐足七日嗎?”
段溪風沉默了片刻,便又故作微笑道:“放心。有大哥在。”但此時連城中的百姓都明知,這根本是一場自殘式的抵抗,越是誓死拚殺,越是傷亡慘重,而金軍卻是人潮如海,萬湖所向。先行大軍十萬,日後的援兵更是難以預料,數不勝數,如此廝殺下去,亦是全軍陣亡也是於事無補。
思量中,寒在翔恨恨的切齒,邊城的風沙中,他在顫抖!
段溪風怔了一刻,皺了皺眉,道:“兄弟。你可要保重身體。”
寒在翔自言自語道:“可惜昨夜未能一箭,將金國元帥射死。……”
此言一出,段溪風麵色登時大變,驚愕道:“寒兄弟。你說是什麼?”
寒在翔深深吸氣,麵色卻依舊凝重,道:“昨夜一箭未能將金國元帥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