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嶽這兩句話把上官誠喊懵了,他不可思議看向少年,冷哼一聲。
“什麼?你也會?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催魂丹又不是你們上官家發明的,我唐嶽要是不知道丹方,怎麼看出你們上官家的歹毒心機,竟然敢毒害我們唐家天才!”唐嶽說著,臉上閃過一絲寒意。
要知道,如果唐嶽沒有掌握墓穴中那一章章令無數煉丹師為之驚狂的丹方,今日恐怕真要將上官誠放走,這就等同於放虎歸山。
如今他將上官家的奸計戳破,抓住了上官誠,也就讓唐家有了和上官家談判的條件。
此刻,聽到唐嶽知道催魂丹的丹方,台上的四人臉上露出一抹驚異,根本不知唐嶽從哪裏得知的丹藥配方。
不過想起不久前唐嶽那詭異身法,幾人心中不免有些猜測。
莫非這段時間唐嶽在外麵拜了哪位強者為師,否則又怎會覺醒武魂,實力強勁。
莫非此人還是名煉丹師?
“嶽兒,你真知道催魂丹的丹方?”唐飛塵連忙問道,心中無比驚喜。
唐嶽是他從小養大的,雖然他看出少年和三個月相比少了一些怯弱,多了一些精明,但他無比相信少年的判斷,更相信少年的實力。
他更清楚,十六年前,那天下雪的夜裏,那出現在他屋外,用繈褓裹卷的少年,不是凡人。
而那繈褓上,用鮮血寫著一個字。
唐。
孩子姓唐,就算不是他唐家人,他也沒有理由將其拋棄。
如今十六年過去,當唐家遭遇到真正危機的時刻,少年終於覺醒,將拯救他們唐家於危難之中。
“父親,我還能騙您不成?”唐嶽微微一笑,轉頭看向上官誠,“這催魂丹不過二品丹藥,隻要是學過一段時間煉丹術的煉丹師都會煉製,有什麼難的。”
唐嶽雖然這麼說,也知道嶽陽城不是聖域,會煉丹術的人少得可憐。
而催魂丹雖然是二品丹藥,丹方卻十分偏門,不是什麼煉丹師都能煉製的。
況且,唐天是自己的弟弟,他又怎麼可能給弟弟一顆二品丹藥,草草了事呢。
他要追求更高品階的丹藥。
“那丹方不如你現在說出來,我馬上就找人去。”三位長老臉色一硬,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唐嶽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上官城,“這家夥繼續留在這裏恐怕不妥吧。”
“把上官誠帶走!”大長老急忙一揮手,幾名侍衛架著一臉蒼白的上官誠走出廳堂。
“好了,這下你可以把丹方說出來了吧?”三位長老急不可耐道。
“不急不慌,這丹方我隻會告訴我父親,其他人,我不信任。”唐嶽高昂起頭,聲音中不含半分妥協。
“唐嶽!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連我們三個老家夥都不相信?”
二長老冷哼一聲,看唐嶽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我們三人可都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做對家族的團結可不利啊!”
“你們三人平時若有半分長輩的模樣,就不會放任外族人對我唐家所做的一切,如今唐家淪落到這種地步,與你們三人不無關係,我憑什麼尊敬你們。”
唐嶽冷笑道,旋即轉身朝著廳堂外走去,不給三人半點麵子。
他心中十分憤怒,這幾年每當父親想對外族人有所行動時,三人總是一再勸阻,就算對方已經騎在了唐家的頭上,他們竟然還選擇了忍耐。
就連剛才,三人仍然用一種外族人的眼光去審視他。
唐嶽從不記得虧欠過他們什麼,而這三人的孫子,這幾年也沒少欺負唐嶽,這些唐嶽都記在心上。
一點都沒忘。
“你瞧瞧你們三個吧。”唐飛塵怒哼一聲,“嶽兒現在修為恢複了了,你們想來硬的了?”
“飛塵,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大長老臉色不好看,辯解道。
“你們有沒有這層意思我不管,我告訴你們,如今嶽兒修為恢複,你們若是再對嶽兒有半點生疏,小心到時候後悔!”說完,唐飛塵站起身來,一甩袖子,徑直朝廳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