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仿佛是連接東海與奇肱國的一條橫切線,又似是阻隔兩地的分界碑。高高的城牆沿著海岸綿延十數裏將東海與奇肱國切成兩個不同的世界。在這神州的東蠻之地恐怕也隻有奇肱國才能建造出如此氣勢宏偉的高城固牆。巨大的石牆上麵每隔百步就擺放著一部投石器或者強弩,隻是有許多已經損壞了不能再用。士兵們也懶得將它們扔掉,修是肯定修不好了。不過即使已經壞了在守城戰中也能給敵人一些威懾。
現在,高高的城牆上麵已經是殘破不堪了,奇肱國的將士們也都不記得它們已經修過多少次了,總算還能勉強阻擋龍族大軍的一兩次大衝鋒。一架強弩旁邊兩名年輕的士兵正低著頭靠在強弩的大架上打盹呢,昨天正午剛剛擊退了水族的兩次襲擾,雖然沒有太大的傷亡卻也把這些年輕的戰士折磨的夠戧。防守幾個月的時間裏他們很少能真正的睡一個覺。那些可惡的水族人總是在夜深人靜,身困體乏之時向他們進攻。每次隻要敵人有進攻的動向他們就會全體出動來守衛這座破爛的關卡。
“你說黑齒國的援軍什麼時候才能來呢,那土一不是說隻要我們堅守住一個多月,黑齒國的大軍就會趕到這裏將敖輝趕回東海去麼。我這幾天算日子也該到了啊,如果黑齒國的援軍再不來的話,我看我們也就不用再守了都跳入東海去喂魚吧。你看這城牆還能抵擋水族的攻擊麼”一個瘦弱的中年軍士拖著一根長矛衣衫襤褸的斜靠在城牆邊上對另一名軍士說。“是啊,要是再不來援軍,這裏的每個人都要完蛋也許就連整個奇肱國也要完蛋的”
東海龍族的大營就設立在距山海關四十裏遠的深海區,各色各樣的珊瑚建築將整個軍營烘托的奢華而大氣。中軍大殿內敖輝正色迷迷的盯著被他虜來後編排成舞姬的女子,手中的琉璃酒杯醇香四溢。他一邊飲酒一邊很滿意的欣賞這些美女的舞姿,如果僅看殿裏的鶯歌燕舞沒有人會將它和軍機大殿扯上關係。敖輝正看的入迷,突然一切都停止了,陶醉的敖輝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喝罵聲將所有的舞女樂師都斥責一通“誰讓你們在這裏起樂跳舞的,都給我滾。”“小妹,你幹什麼,掃了本帥的雅興”敖輝抬頭見是敖佳,很不高興的說
“你還知道你是元帥嗎,除了喝酒玩女人你還能不能幹點正事啊!”
“你……你這是在跟大元帥說話嗎?敖佳我忍了你很久了,天那!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要你來做我的副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誰才是這裏的老大啊。”敖佳氣惱的罵道:“你先看看你吧,一身酒臭還說我多管閑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將軍們都快急瘋了。真該死,早就說過不讓你去人間搶掠女子,現在可好,大哥在西方的戰事還沒有結束你又與神州樹敵。你以為我們東海可以對抗天界的那些大神麼”敖輝蔑視的瞪了敖佳一眼笑道:“哈哈,你我親愛的妹妹,你知道什麼。父皇大計豈是你能明白的,敖廣不能在西海取勝是他無能,神州這塊土地遲早還不是……額……嗬嗬,一兩個小國的事情天界的大神們是不會插手的。你也看見了,那些卑賤的凡人根本沒有和我們對抗的資本,我不過是想讓他們知道東海是多麼的強大。這也是在揚我東海之威嘛!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敖佳心想和這個無賴也沒什麼好爭的正事要緊“你準備什麼時候和兩國和談,如果繼續打下去必然要出事。南邊的黑齒國大軍已經進入我們守衛的範圍了,再打下去肯定會有更多的軍隊前來與我們對抗的。還是和他們和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