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過去了,呼延離原先以為東海一定會因為山海關一戰而再次大肆入侵奇肱國。所以他與奇肱國國王及毛民國元帥共同商議除了原來的山海關城牆外再在海中建一道防線。他們用三艘漁洋戰艦晝夜潛伏在深海中監視附近海域,另派三十艘戰艦在山海關外百裏水域內一字排開組成一個龐大的攻擊陣型做為山海關的外圍主力嚴密的守護著山海關。可呼延離沒料到的是這已經四個月過去了,東海卻一直沒什麼動靜。氣候與季節的變化已經讓黑齒國的將士們嚐到了遠離家鄉的苦楚,黑齒國四季如春溫暖潮潤可這裏四季變化非常明顯,他們來時正值仲夏之際,兩國氣候自然沒有很大差別。可這馬上就要步入冬季,他們能不能經得起這裏的寒冷考驗呢,這是呼延離身為主帥考慮最多的事情,一旦戰士們的身體不能適應這裏冬季寒冷的氣候,將會有許多人因為身體原因思念家鄉更有可能會有人死去。而這些因素更將導致他的軍隊整體戰鬥力下降,萬一東海趁此前來進攻勝負將會很難預料,因為士兵士氣鬥誌在戰鬥中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但想歸想,他也沒有任何可以解決的方法,隻能寄希望於自己這些久經戰場的勇士了。他現在心裏恨透了東海,要不是東海鮫人國為了他們所謂的國寶害死淩月,他也就不必來到這個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的地方死守,將士們也不用因為季節變化而思念家鄉。
呼延離正獨自在內庭苦思冥想時,伯益與石羽雙雙進來。“大王,今日氣溫驟降前方又有許多將士因天氣寒冷而染上了風寒。方才伯益兄弟已經讓嫣然姑娘去看了,可如果這場戰事不能盡快的結束恐怕會有更多的將士得病。您也知道我們奇肱國本來就是貧瘠之地藥材稀少,一旦藥材用完那些得病的將士們就真的無藥可救了。這北方的風寒異常厲害,身體強橫的還能扛過去,身體不行的就隻能靠草藥來治療。不要說黑齒軍了,就是我們本國百姓每年也有十數人因風寒病而死亡啊。如果情況繼續惡化,我恐怕我們還沒有被水族人打倒就先被病痛給拖垮了”石羽沉重的說。伯益也在旁邊說:“那些東海人一直不肯出麵會不會就是要等我們……”“夠了,你們這麼說到底是想說什麼,兵是我的兵難道我願意看他們在這裏受苦麼。戰又不戰退又不退,他娘的敖輝這小泥鰍我真後悔那次沒有宰了他。可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嗎?你們誰知道東海大營的具體位置啊,派出的探子一個個都是杳無音訊。這茫茫大海又是風浪滔天,我也想戰,可敵人的窩在哪都不知道你打誰去啊。”呼延離氣呼呼的衝二人喊道。他說的是實話,想當初淩月被殺他滿腦子想的就是踏平東海,可現在真的和東海開戰了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嚴重的錯誤。東海的大營駐紮在哪裏他們不知道,因為這茫茫大海凡人除了借助船隻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進入。呼延離也曾幾次馭雕在海上搜索了上千裏但沒有任何發現,而水族的散兵卻偶爾的從附近水麵探頭出來觀察他們的情況,也正是那些水族的探子讓呼延離認定東海還沒有退軍。現在的他們真是進退兩難。進,雖然他以一戰之威了解了水族的基本情況,再戰的話他很有取勝的把握和信心。但你就像沒頭的蒼蠅一般縱然豪情萬丈,沒有目標下手怎能輕易出擊呢,在那茫茫東海上幾萬大軍非常容易全軍葬身魚腹。退,他何嚐不想?隻是他當初口氣太大早已向奇肱國國王打下包票不勝不歸,此時撤退於他自己的臉麵何顧,況且殺妻之仇也不是說放就能放得下的。呼延離煩躁的看看二人,希望他倆能給自己出幾個好主意。可惜這種情況他都沒什麼辦法,又怎能指望上兩個沒有任何戰場經驗的人呢。
伯益本是為尋找師父而來,在此處遇到呼延離後兩人因武力相當而生出相惜之情結拜為兄弟。幾個月來伯益亦將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家一般,更打算要與呼延離共同進退將東海大軍趕走。“大哥,不如我去摸摸情況吧!反正我也是要找人的,索性就讓我仔細的將東海走個遍你看怎樣。在水中我們是有很多限製,一旦到了天上我就可以任意施為了。我如果再將東海三千裏方圓的地方好好查看一番說不定可以有些線索,然後我們再準備進攻的策略吧。現在的情況撤退顯然是不可能了,那我們就主動出擊打他個落花流水讓他們撤退”石羽沒有說話,呼延離考慮片刻說:“我也是這麼想,主動出擊永遠都比被動防守更好,我們隻要找到他們的大營所在就一舉殲滅他們。兄弟,大哥謝謝你了現在這種時候大哥也不多說什麼,你本是個局外人。去吧,大哥期盼你能帶會好消息,等破了東海大哥陪你一起去尋找戰神。”伯益聽著,心中忽然覺得他這話說的很假,幾個月的接觸他已經對呼延離有了一個更深的了解。從他內心講他感覺自己與呼延離之間似乎並不是很融洽,這主要是性格上的差異。嫣然總是以此勸說他趕快離開這裏,不過既然已經結拜為兄弟並許諾戰事結束之後才走他也就沒有多想。好在他與呼延離隻是性格不合,對呼延離的為人他還是很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