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內斂之後,敖廣緩緩睜開眼睛對呼延離說:“剛才夢之淚映出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吧”“恩,可這並不能證明我愛妻不是鮫人所害。隻可惡那妖道將這珠子給了我家愛妻,才有以後的諸多事端,我勢必要將妖道誅殺”敖廣輕歎一聲將夢之淚再次送回呼延離手上說:“大王有所不知,那容成子所修煉的就是yu女取陰、吸納陰元居為己用的邪惡道法。數百年前,那妖道不知虜走我多少東海各族少女。後來我奉父皇之命前去捉拿他,卻被他屢屢逃脫。直到四百年前在東海方壺山附近我將他擊成重傷,不過那廝狡猾異常又被他跑了。自此也就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了,我隻當他躲到哪個深山潛心修道去了,畢竟仙家道法講究的就是以善為本。照大王說來,貴國王後被害多半就是那容成子幹的,然後他再假於東海好使你我雙方敵對,他則好從中漁利”
呼延離沒有接夢之淚,而是推回給敖廣。他此時依照敖廣所說仔細想來,雖不敢斷定確實如此怕也與事實相去不遠。特別是他剛離開黑齒國僅幾個月,那容成子就與南風靈勾結外族重新複辟。還欲做出逆天背祖的事情,恐怕這都是容成子當初算計好的。“好吧,明日你我一戰之後便與東海罷兵言和”“如此甚好,原本就是我東海有錯在先。我以後自當嚴厲約束兵將不使他們再去騷擾神州百姓”說完二人相視而笑。
敖佳在門外聽的真切,聽聞敖廣要與呼延離講和。她推開門走進去說:“哥哥,他可是屠殺了我們數萬大軍的敵人,你竟然要和他講和……”“好了小佳,你終於肯進來了。你可知那都是你二哥的錯,本來這場戰爭就不該出現”敖佳眼中透出不敢相信的目光“你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龍神太子嗎?難道你不知道東海將士的寶貴?那可是幾萬條生命啊,你不思報仇卻要和我們的敵人講和。你……”“公主殿下,不要總說你們東海有多少人被我殺了。既然是打仗就一定會有人死,況且你們是侵略者,那奇肱國慘死在你們屠刀下的無辜百姓隻怕不比你們將士死亡的少。難道他們就該死嗎”呼延離瞪著敖佳道。敖佳橫道:“那些無知懦弱的賤民死了就死了,他們哪比得上我東海諸君命貴”“夠了,小佳!我看你是把東海看的太神聖了。這件事由哥哥解決就好了,你先回去睡覺吧。”敖廣依舊是平淡的語氣絲毫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敖佳感覺眼前的敖廣很陌生,不過她從小就異常崇拜大哥。既然他說了會處理好,她就算有異議也隻能窩在心裏。
伯益在自己的小屋內將戰神傳給他的《伽羅浴血》默習兩邊後便躺下準備休息了。刑天失蹤之後的這幾年,雖然他和族人們終於被天帝赦免不再是人神共棄的罪民,可也少了戰神的守護。戰神軍團又被調換駐地,恐怕不用過多久將會被天帝徹底裁撤的。
他多少次在夢中看見師父,看見那對三界聞名的絕世神兵“幹戚”。可每次他想抓住師父的手臂想把他拉回來,每次都隻是徒勞。“師父……您在哪啊!伯益找的您好苦啊,您回來吧。戰神軍需要您,有扈氏需要您。整個神州都需要您啊!師父……”“好好遊曆,把握機會。師父現在很好,你不要擔心。等時機到了,為師自會出現在你麵前的……照顧好妹妹,師父去啦”“師父……師……”等他大叫著睜開眼睛又哪有師父的影子。
伯益想起剛才的夢境,再無睡意:到底……師父的話是什麼意思呢”“兄弟,睡了沒!”是呼延離在門口問話,他起身開門請呼延離進來。呼延離坐下後將剛才與敖廣的談話說了出來,他想聽聽兄弟的看法。伯益思索之後說:“yu女奇術確實存在,以前聽家師說過。此術始創於三皇時期,當時的神州雨師赤鬆子仙人為調和人體陰陽之氣而創此術。是男女雙xiu,增強修為以達成上仙之境的上乘法門。可大哥所言那容成子似乎邪氣有餘,這就讓人費解了。難道他所練的不是yu女奇術,不過除此之外再沒有這種汲陰補陽的功法”“不管容成子練的是不是那yu女奇術,等明日解決這裏的事情我就回師黑齒國。到時抓了容成子,一切真相自當全部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