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蟲撲嘯而來,大家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當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怎麼會這樣!”我張大了嘴巴,震驚難以言表:群蟲竟然變成了一個人字形,中間叉開,從而正好避開了我們。繞過去之後,它們又重新疊在了一起,我們幾個就像麵包一樣被夾在中間。
我愣住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啊,獵人怎麼會放過就要到手的獵物呢?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大家都狼狽至極:麻子和小陳臉色蒼白,大口喘著氣;老朱死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口裏不停地念叨著什麼,像是在祈禱;野雞則更是誇張,他頭頂著地,呈跪伏狀,兩隻手直直的伸向前方,手裏拿著一個圓圓的東西,我定睛一看,他奶奶的,竟然是個頭骨!但從從形狀上來看,並不是人的頭骨,而且比人的頭骨要大上不少;同時我也發現,不死蜮蜋就是從頭骨處開始分開的,它們根本不敢接近這頭骨,離其一米左右就叉開而行了,不一會兒,它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心裏暗驚,這頭骨真是厲害,竟然能夠嚇退不死蜮蜋這種恐怖的生物,心裏也對野雞的身份產生了猜測,他絕對不是古玩店老板這麼簡單。過了良久,他才慢慢站起身,舒了一口氣:“還好老子早有準備,差點就掛了。”
老朱此時停止了祈禱,他走到野雞麵前,豎了個大拇指,說道:“雞爺你真是牛逼啊,用一個骷髏腦袋就化險為夷,這說出去誰信啊!”
麻子精神有些恍惚:“老子還以為要去見閻王了,誰知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小陳則擦了擦滿臉的汗:“雞爺,你手裏拿的是啥啊,這麼厲害?”
我看著野雞手中的頭骨,心中也滿是疑問,就接著小陳的話問道:“雞爺啊,你這玩意從哪弄的,這麼邪門?”
他嗬嗬一笑,指了指手中的骷髏頭,說道:“這玩意?這是我以前在長白山采藥的時候弄的,我一朋友告訴我這玩意辟邪,所以我就一直將其帶在身上,沒想到救了咱們的命。”
我知道他這是在敷衍,不願意把自己的事情給說出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當即不再多問,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沒提這事了。
在原地休息了好一陣,我才漸漸恢複體力,剛才逃命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停下來就感覺渾身的酸痛,極不自在。
麻子這時從背包裏拿出了一些幹糧,我們立即狼吞虎咽,一下就將其消滅。吃了東西後,我們的精力也恢複了不少,大家都站了起來,老朱首先問道:“現在怎麼辦,該往哪走?”
我們的目光都看向了野雞,不自不覺中,他已經成為了我們的主心骨。隻見他滿臉自信,幾乎不假思索:“我相信出路就在前方。”
我們經過剛才的事情,都對他無比信任,隻是老朱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擔憂道:“萬一水裏還有那些不死蟲怎麼辦?”
麻子打了他一下,笑道:“咱雞爺帶的這骷髏頭這麼厲害,還怕那蟲子作甚?”
麻子的話讓我們徹底放下心,就算再碰到那該死的蟲子,不是還有這頭骨當盾牌嗎?我們當即統一了思想,決定繼續過那條滿是屍體的河。
我們很快就整頓好,野雞走在最前麵,他把槍收了起來,雙手拿著那保命的頭骨,我們四個則拿著槍跟在後麵,形成雙保險,心裏也踏實了許多。由於離河不遠,沒花多久就到了河邊,我們將防水服換上之後就開始下水。
我、野雞和老朱剛下過一次水,早有抗凍的準備,他們兩人則沒有做好準備,凍得破口大罵,一陣狼狽。短暫的插曲後,我們開始向前行進,不一會兒,大量的浮屍又出現在了眼前,我們小心翼翼,生怕發出聲響,驚動了這些個屍爺可沒好果子吃。
再前行的過程中,我發現浮屍的數量越來越多,遠不止之前所估計的百具,而它們眼中的那綠光累積起來,甚至用不著礦燈都能看得清路。我越想越驚,這得死了多少人啊,群屍在這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就把心中的疑惑給說了出來,結果大家都講不出個究竟,倒是老朱說的還有幾分道理:“這不是正證明咱們走對路了麼,一般寶藏旁邊不都有奇門暗道,危機四伏,而這些個被下了蟲蠱的死人就是寶藏的守護者,你看我說的對麼?”
我一琢磨,還真有可能,就誇道:“哎呀,朱爺你行啊,說的有理有據的。”
他靦腆一笑,說道:“我身為一個高級尋寶專家,自然擁有福爾摩斯般的超強判斷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