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殿成想到此處,不禁潸然淚下,隻因他戴著麵具,看不清表情,此刻他定然極為傷心,雙肩微微抽動,喃喃自語,道:“芸兒,若非我當初年少呈能,你或許也不用死了,不過我也快來陪你了,你不會再孤獨了,”
鄭恒看在眼裏,不禁心中一顫,忽覺得此人應也是可憐之人,隻是也不知說些什麼?隻得再一旁靜靜無語,
沈殿成道:“我也無須再受你丹氣修煉之法了,如今你的丹氣修為已何我相差無幾,我隻需將你體內丹氣導出體外,日後修為必定是古今第一人,”
鄭恒不解,問道:“前輩,我隻聽說將丹氣聚於體內,不曾聽說將丹氣導出體外,這是何意?”沈殿成道:“所謂將丹氣導出體外,便是將丹氣發出,可以丹氣化為鎧甲,亦可將丹氣化作利刃,你現在體內丹氣便好似一潭湖水,雖資源豐富,卻不能用,我現在便是為你打開一道缺口,好將丹氣流出體位運用,”
如此說來,便是黃河決口一般,雖可以用水來灌溉莊稼,但水大之時卻又淹沒農田,摧毀房屋,若是你將我體內丹氣導出體外,便是黃河泛濫一般,如何是好?鄭恒若有所思道,
沈殿成道:“此事容易,這缺口自然是能開能閉,如你將丹氣運用自如,那時聚氣成刃,可比最鋒利的利器還要鋒利,破石開山如切豆腐一般,丹氣還可化作鎧甲,裹住全身,任何利器不得傷身。”
鄭恒聽得熱血沸騰,急道:“那要多久可修煉到此境地?”
似我這般,天下少有的天才,也練了三十年才初窺門禁,如是你便不一樣了,你現在丹氣修為差不多和我其平,若你勤加修煉,或許三五年便能練到此境地,沈殿成語重心長道,
鄭恒笑道:“那豈非我比前輩你還要有悟性,你練三十年才得以初窺門禁,你卻說我隻需三五年便能到此境?”
鄭恒現在對沈殿成態度大為改觀,皆因見沈殿成不似大惡之人,又對自己悉心教導,故一直尊稱其為前輩。
你現在已聚出氣圓,自然隻需三五年便能到此境地,這或許跟你體內三道丹氣有關,你將三道丹氣融合於體內,便聚成了這氣圓,我曾聽人說,這氣圓到頂峰之時,便會變硬,形成一個圓珠,這便是道家所說的內丹,佛家所說的舍利,沈殿成歎道,
那豈非能修煉成仙,這也太滑稽了,鄭恒有些質疑,
沈殿成歎口氣道:“這是真是假我就不得知了,既然不知,你何不深究,去尋找武道究極,武學之道,探之謎遠,究之謎深,你何不去一探究竟,”
鄭恒笑道:“這到也不錯,既如此,我就替你去一探武學極道,尋武學的盡頭。”
鄭恒不禁幻想,武學盡頭是什麼?又想自己以前隻是覺得練武防身,可惜身子又不濟,曾想武學即便到巔峰也難有作為,故有些怠慢,如今聽沈殿成一說,心中猶如一團烈火熊熊燃燒,不禁對武學產生極大興趣,
你過來,我時日不多了,還是正事要緊,該說的我都說了,沈殿成道,
鄭恒緩緩走向鄭恒,沈殿成喝聲,道:“我現在要為你打開缺口,你心要一片空明,不要不亂想,否則稍有差池,不止我性命不保,你也將爆體而亡,”
鄭恒見沈殿成說得如此之重,自不敢大意,忙閉眼盤膝而坐,將身體化作無我之境,隻聽得水滴滴作響,其餘再無其他聲音,鄭恒以為自己尚未到達無我之境,愈加拋出雜念,隻見眼前一片光明,正暗自奇怪,自己不是閉上眼了,如何會有光亮,鄭恒修煉時日尚短,自然不知,這便是無我之境,鄭恒雖自幼隨父出走江湖,但能說話的也隻有父親一人罷了,無心魔幹擾內心,自然容易進入無我之境。
沈殿成見鄭恒已入定,抬起右手,將丹氣注滿中指,往鄭恒丹田處打出,那火紅丹氣如白虹貫日一般,直衝鄭恒丹田,鄭恒忽覺腹中如刀攪火燒,大叫一聲,
啊……
須臾間,鄭恒全身如開水一般,氣息源源不斷自體內冒出,白色氣體將鄭恒便作一個氣人,鄭恒站起身,雖全身上下熱氣騰騰,並未覺得不適,反倒有一絲舒服,
沈殿成已全身無力癱倒在地上,道:“快控製丹氣,閉目凝神,想出自己想要兵器的形狀,”鄭恒依言,閉上雙眼,暗忖:“若是我要兵器,既然要探武學究極,必然是一把劍,”一柄劍在鄭恒腦中成形,將丹氣聚在手上,一柄三丈長劍一閃而逝,
鄭恒忽覺全身酸麻,手腳無力,身子一晃,倒在地上,無力道:“前輩,你說我這怎麼沒力了,”
你這是丹氣虛耗過度,自然會無力了,你放心,不虛一個時辰便能恢複,沈殿成道,
如此我就安心了,鄭恒手腳無力,連說話也變得極小,
我快撐不住了,我還有一些要交代你,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喪了性命,沈殿成氣若遊絲,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
鄭恒翻身起來,全然忘了自己手腳酸軟,道:“前輩,你說的事我都記得清楚,定然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