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靈忽然輕咳一聲,咳出一灘黑血,鄭恒頓時邪念全無,急切問道:“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被打傷了?”
我沒事,要靈聲如聞蚊蠅,一個蹌踉栽倒,鄭恒忙將要靈抱住,從懷中摸出“雨露活血丸”拿出一顆塞進要靈口中,要靈閉目調息片刻,緩緩睜眼,麵色微顯蒼白,但別有一翻韻味,
鄭恒看著坍塌的劍塚,已然是一片狼藉,方圓百尺之地陷進一丈多深,鄭恒笑道:“那巨人想必已經葬身劍塚,即便他如此巨大,怕也難活命了,”
你如此想便錯了,他可不會如此輕易便死了,他可是雷神,方才在地下隻怕他隻使出了十之四五的功力,他若是使出十成功力,隻怕劍塚早就坍塌了,要靈有些虛弱,說話有些無力,
鄭恒不禁大驚,道:“若是他隻使出一半的功力便能戰勝你我,若是十處十成功力,那你我還不死透了,我看還是早些離開此地,若是他出來我們便不能敵了,”
你說的沒錯,我必須先調養好身體,才能與他有一戰之力,適才我收服往生鎖鏈之時費了不少丹氣,所以才敗給了他,要靈微微歎息。
鄭恒扶著要靈到了要靈住處,將要靈安置在床上,要靈徐徐睡去,鄭恒取出劍塚帶出的物件,大至數了一遍,
約得了黃金二千三百五十兩,白銀一千二百八十兩,珍珠二十五串,顆顆都有牛眼大小,又有瑪瑙寶石四五顆,鄭恒對財物倒看得不重,最值得他看重的莫過於得了破軍劍,那劍雖外人看來是至邪至醜之物,鄭恒倒是極為歡喜,
鄭恒仔細端詳破軍劍,忽覺的這劍仿似與自己發生共鳴,雖隻一瞬,但鄭恒受益匪淺,不禁又多了一絲感悟。
你先前還怪我,我看你數寶貝不是挺開心的,要靈忽然說道,
隻見她氣色紅潤,必然是內傷漸漸恢複,這才恢複色澤。
鄭恒一蹩要靈,道:“你不是睡過去了,怎麼又醒了?”要靈起身,不屑道:“我隻需睡上片刻刻便能恢複體力,怎麼打擾你數寶貝了,”要靈一臉戲虐之色,
這倒不是,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你不要好心當作驢肝肺了,鄭恒手中摩沙破軍劍,也不看要靈一眼,
要靈將身子一扭,嬌聲道:“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得了那麼多寶貝,可我隻得了一件,我還想買些胭脂水粉,可惜腰間空了買不了,”
你若是想要這些金銀,你拿去一半也罷,我正愁這金銀太多,不好攜帶哩!鄭恒笑道,
要靈不屑道:“你當我是為了這些財物麼?人家才不是重財之人哩!我隻想得到你的人罷了,”
鄭恒心中一顫,道:“姐姐又說笑了,你不也說了,如今我破了相,你不喜歡了,”鄭恒指著右眼三道爪痕,
如此罷了!你不是說你嫌金銀太多不好帶麼?你若是學了沈殿成的功夫,何不將這些金銀煉作一塊,那不就好帶了,要靈輕擺羅裙,原來她是暗指點鄭恒,鄭恒自然看出來了,心中不禁又對要靈添了一絲好感。
謝謝姐姐指點,我卻如何不知,鄭恒將丹氣聚在右手,右手已是一片火紅,鄭恒伸手抓住一塊黃金,那黃金在鄭恒手中便如瓦泥一般,想要什麼形狀便能捏出什麼形狀,
沈殿成這功夫可是上品武學,隻是這一式“火狼印”練到極致,在江湖中也少有敵手,據我所知,沈殿成功力在我之上,你卻說他被人打傷,天下能傷到他的人怕是不會超過五個,要靈長歎一聲,
鄭恒已將所有黃金白銀煉成一根棍子狀,足有四次長,但見要靈如此說沈殿成,鄭恒心下黯然,歎道:“這陳梓桐的功力究盡到了何種境界,隻怕登峰造極也不能形容他了,我必須還要加強修煉,如若不然與之相對,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要靈咯咯笑道:“你這功法修煉時間畢竟太短,連沈殿成百之一二也及不上,我曾見過沈殿成功力,他輕易便將一塊巨石化作一片虛無,你若想與陳梓桐一戰,隻怕得等到他病在床上動彈不得之時再去與他一戰了,”
姐姐,若以長度計算,你與陳梓桐相比相差多少,鄭恒一臉正經,
要靈咯咯笑道:“這個計算法倒是挺新意的,若是以長度計算,陳梓桐約有十丈,沈殿成約七丈,而我有五丈,若說你隻怕有三寸就不錯了,”
差距這麼大,鄭恒驚道,
你以為你有多厲害,你要記住,天下能人多不甚數,或許必陳梓桐厲害的也大有人在,要靈宛如老師一般,悉心解說,
鄭恒也不急,道:“這倒沒什麼,我正是少年之時,而陳梓桐已漸老去,所謂拳怕少壯,我已決定了,我三十歲便要與陳梓桐一決雌雄,”
你三十歲之時,陳梓桐也不過五十五歲,你真能贏得了他,我看等你六十歲之時再去挖了他的墳好了,如此又能羞辱他,又不費力,豈不更好,要靈咯咯笑道,
鄭恒哼一聲,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助方叔叔破元兵哩!不跟你廢話了,
以你一人之力去了又能如何?你以為憑你一人就能敵過十萬元兵麼?真是異想天開,要靈譏諷道,
那要如何才能破元兵,還望姐姐給小弟指條明路,鄭恒做出膜拜手勢,
我哪裏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元兵糧草在何處?元兵糧草便藏在嘉興王家鎮,你去看能否燒了元兵糧草,要靈道,
鄭恒作了一輯,道:“多謝姐姐,小弟必當重謝姐姐,”說罷收拾將兩根金銀包起,負在背上,徑出門去,
你若是沒死,就以身許我吧!要靈在後叫道,鄭恒一聞此言,忙加快腳步,隻奔往嶽皋家中,
隻見嶽皋正在喂食兩匹馬,鄭恒上前,問道:“這馬是你在哪裏得來?你身上可沒銀兩,”嶽皋笑道:“大人,我知你必定不能長留在此地,故去隔壁村借來的,”
鄭恒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暗道:“是偷來的吧!”隻是也不點破,將兩根金銀丟給嶽皋,道:“拿著,”
嶽皋還未伸手,便被兩根金銀壓在地上動彈不得,鄭恒笑道:“我倒是忘了,你還不會運用丹氣,這東西我就先拿著,”
大人,這東西不知是何物?看起來並未有多大,怎會如此之重,嶽皋一臉茫然,
鄭恒笑道:“這個你就別管了,還是趕路要緊,”嶽皋笑道:“是,大人,”
鄭恒、嶽皋二人駕起快馬,行了三日,到了嘉興地界,一路上鄭恒教會嶽皋運用丹氣,嶽皋極為聰慧,一教便會,
鄭恒二人駕著馬走在官道上,這官道極為寬大,可四駟並行,兩道旁雜草羅生,鄭恒手持馬鞭往前一指,道:“前麵便是嘉興城了,我去城中有事要辦,”
大人之時便是我之事,小的定將全力以赴,嶽皋拍著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鄭恒笑道:“倒不是什麼難事,卻是極為重要之事,”鄭恒自將沈殿成骨灰用布包著還未來得及買個骨灰罐,心中確實不忍,他雖對沈殿成成知之甚少,但也算得上是自己師父,若不好生安葬,心中實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