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歎息一聲,道:“十侍都是可憐的人,也是最凶惡之人,十侍便是皇帝身邊侍女,除了要服侍皇帝,還要執行各種任務,十侍中不乏能人,雖都是女子,若是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十侍殺人從不計手段,隻要要殺的人死了就好,”
如此說來倒是令人不得不防,不過你既然告知於我,我自然要有所提防,鄭恒長思片刻道,
又想到:“童童既然如此清楚朝廷之事,想來她也是十侍,聽說但凡這類女子皆是不記事之時便從父母身邊離開,
自幼修煉各種功法,便練成殺人工具,全無情感,隻是不知這童童如何會左右自己情感,倒是令人不解,
哥哥你知道便好了,我不可以再久留了,你自己要小心,童童麵色沉重,一臉憂心,
暗想:“我雖也想與哥哥你同行,隻是我誤了朝廷之事,恐此時要殺我的人已在路上我不可累及你,我自幼便不知父母兄弟是誰,如今卻好,又多了個哥哥,我若能僥幸不死,我定會長伴你身邊,”
鄭恒知童童是朝廷之人,確實不便與自己久處,若是累及了她反倒不好,隨即道:“你要多小心,所為無情最是帝王家,你在皇帝身邊要多提防別人,早有聖人言,胡虜江山不過百年,如今各種現象早已表明,你要盡快脫離朝廷才好,”
我知道了,我知哥哥你不畏天高地厚,最愛逞強,有些時候能回避的還是回避的好,我真得走了,童童深情款款,向鄭恒行了個禮,搖身不見,
鄭恒看著童童離去的方向,不禁長歎一聲,心中波瀾起伏,
我們走了,想來方四叔他們該急了,鄭恒對沈容說道,沈容忙道:“我知道了,”二人徑往營帳走了,眾人收拾好行李,又走了一日,這才到嘉興城,
隻見人群攘攘,各類叫賣聲如昔,依舊平靜,方國瑛長歎一聲,道:“可算是到了城中了,這幾日可真是累殺人了,”
是了,每日都吃那幹餅,早讓你受不了了,今日可以大吃一頓了,鄭恒笑道,
方國瑛白一眼,道:“你倒是好,每日都有個好姑娘為你端湯遞水的,好不舒服,隻是可憐我們這幾老爺們,”
沈容麵色嬌羞,嗔道:“哪有,你們不也吃了,”說罷轉身離去,
大人,大人,你可回來了,叫我好等,你一連去了十幾日,也不帶上我,隻見嶽皋跑來,腳步輕捷,定是丹氣有所長進,
鄭恒笑道:“我尚且差點兒就沒了小命,若是帶上你,你那還有命在,”
大人你受傷了,快去看看大夫,嶽皋有些焦急,忙扯著鄭恒,
不礙事,你快去備些吃食,全要上等貨物,多備一些,我們這裏可有十多人呢!鄭恒說罷又給嶽皋二三十兩黃金,嶽皋拿了銀兩,徑直去了,
眾人進了如月酒家,嶽皋早已備好酒肉,眾人一頓大吃,酒過三巡,菜過無味,方國瑛起身拱手道:“兄弟,你先在此間養傷,大哥可不能在此間逗留,我等就要先行離去了,”
鄭恒知如今大軍壓境,方國瑛心急也屬人之常情,也就不在挽留,道:“方四叔,你先回去等我,在過十數****傷愈合之後便會去找你的,隻是不知我該去台州還是去慶元,”
元兵欲先取慶元,再破台州,你傷愈合後隻需往慶元去便可,方國瑛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塊鐵牌,又道:“這塊鐵牌乃是台、溫、慶元三州通行憑證,你若是在慶元遇著兵馬出示此牌便可,莫要傷了他們,他們都是守衛疆土的好男兒,”
這個自然,我哪能無故傷人,鄭恒接過鐵牌笑道,
方國瑛也知鄭恒秉性,若是兵馬不難為鄭恒,鄭恒倒是不會傷了他們,若是兵馬刁難鄭恒,鄭恒勢必會動手,一動手哪能不傷人,還是先跟鄭恒說的好,
方國瑛率手下人離去,鄭恒起身回房中,來到走廊上,忽見了趙擎,鄭恒拱手笑道:“趙擎近可好,十數日不見,倒有些想念趙兄了,”
勞兄弟掛念,說實話,大哥這幾日不太好,看來要與兄弟告辭了,趙擎麵露苦色,
不知趙兄有何事?兄弟可能為趙兄分憂,若是力所能及之事,小弟定當竭盡全力為趙兄辦好,鄭恒說話留有餘地,隻道是力所能及之事,卻不是說無論何事!
這事兄弟可能無法替哥哥分憂了,你也知道哥哥被人追殺,如今追殺哥哥的那些人有要來了,哥哥當然要走了,趙擎不改愁容,
追殺你的人?可是那些飯桶,我看你也不必走,那些人那是你的對手,鄭恒覺得趙擎一直在隱藏自身實力,故出言試探,
趙擎微微一笑,道:“兄弟你說的沒錯,你所見的那些人確實不如何,可此次來的是東瀛第一劍客武田山綱,以我的實力還遠遠不夠做他敵手,”
這有何可擔心的,我大可助你一臂之力,隻是須得等我身上傷勢複原,應還有十天左右,你可等得了,鄭恒也不知如何,但凡是聽說有劍客功力強勁,心中便躍躍欲試,他自己或許也未發現自己竟如此好鬥,
你受傷了,不知傷得可重,趙擎驚道,